边上的傅景却来了精神,他仅从几€€句对€€话中就得出了简寻曾带着那€€位心上人€€夜游江城,还与被搭救的这位小€€少年有故。
顿时他也不喊疼了,甚至强撑着往少年的边上蹭了蹭,做贼似的问:“小€€兄弟,你€€见过他相好的?那€€人€€怎么样,简寻配得上吗?”
少年回忆片刻,颊上染上绯红,他小€€声答道:“那€€位恩公光风霁月,是我见过最俊俏的男子。”
傅景大惊失色:“啊?就简寻这榆木脑袋能找到那€€么好看的爱人€€?”
他的侧重点€€实在是稀奇,完全没对€€简寻有断袖之癖表什么多余看法,反而是觉得那€€个大美人€€实在是瞎了眼,才会€€看上简寻这种木头€€。
少年被简寻救过两次,自然听不得这种诋毁的话,他不赞同道:“简公子也一表人€€才,两人€€站在一起很登对€€。”
傅景“嘶”了一声:“真造孽……”和简寻这种人€€相处会€€折寿吧。
他想着自己之前在守军营,为简寻处处遮掩时的心累感,顿时悲从中来。
简寻:“……”
真当他不存在是吧?
他猛地咳了几€€声,让这两个聊天的意识到正主就在车上。
然而傅景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他唏嘘道:“给你€€出谋划策几€€次,你€€连个真人€€都不让我见见,过分了啊。”
简寻也很为难地说:“他已€€经离开江城了,等我功成名就再去娶他。”
傅景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了一声:“什么?你€€已€€经求娶过了?啧啧,下手€€可真够快的。”
简寻麻木了,他把佩刀钉在傅景边上,用眼神表达威胁。
傅景怂了,“咳,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
……
马车很快入城,沈三有太子腰牌,在城门€€口都没有停下直接入了城内。
到临时太子府前,远远地就看见一群人€€聚集在那€€里€€,隔着一段距离,沈三警惕地停了马车。
马车停下,宁修云现还没有到目的地,便€€问道:“怎么了?”
沈三听了那€€边的吵嚷声,说:“殿下,似乎是救走的那€€些女眷的家人€€,送了东西到太子府以表感谢。”
宁修云掀开帘子向正门€€口看去,一堆百姓带着些粮食、鸡蛋等物品一个劲儿地往门€€口守着护卫怀里€€递。
“太子殿下宅心仁厚,这才不至于让我们父女分离,还请收下这微薄谢礼。”
“西山匪患已€€平,都是殿下的功劳。”
“殿下英明!”
……
闹腾了好一阵也没有停息的趋势,宁修云便€€让沈三改道,几€€辆马车才从偏门€€进了府中。
宁修云率先下车,恰好与身后刚跳下马车的简寻对€€视上。
两人€€四目相对€€片刻又很快分开,彼此都在心里€€把先前营帐中的旖旎转了一圈,宁修云一转身,缓步进了正堂,间寻则留下来照顾伤员。
走之前宁修云吩咐沈三:“召见江行松。”
宁修云到正堂时,裴延拎着折扇,背着手€€欣赏着堂内的屏风,上面是锦绣山河的水墨图样。
听到宁修云的脚步声,裴延回头€€看过来,矮身行礼:“殿下。”
青年还穿着两日前的衣服,嘴角带笑,神情比上次守着太子营帐时要从容许多。
果€€然就算是被当做棋子摆弄,也是会€€逐渐适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