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上次送我去医院,还照顾我。不是值钱的礼物,但是或许你能用得上,是一个打火机。”
我把盒子递给了他,还有一个信封,里面是垫付的住院费。
中原中也本来不要钱,但是我坚持,他还是收下了。
“你要不要打开看看”我问他。
他本来没有打开的意思,大概是不感兴趣,听我这么问,才打开了盒子。
银灰色的打火机触摸起来很有质感,上面浮雕着一朵蒲公英。
下面是他的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我对自己的眼光太有自信了一点,我总觉得他在看到这个打火机的时候,心情变好了。
明明刚才都跳起来,恨不得冲到侦探社去把太宰削一顿了。
“这上面是什么字”他指着那行希腊字问我。
“吸烟有害健康。”我瞎编。
他扬了扬眉,表示不信。
“中原君,真的不用麻烦了,你工作那么忙。”
我本来准备走路回家,但是中原中也坚持要送我回家。
他单手拎着鸭子,另一只手拿着礼物盒,用不容拒绝的语气对我说道“上车。”
他的跑车对我来说,有点晕。
我只有自己开车的时候才不会晕,坐别人的车都会有点晕,越高级的车就越晕。
见我迟疑,他轻咳了一声,说“车上有晕车贴,我开点窗。你刚出院,不要走太多的路。”
居然黑手党干部的车上还有晕车贴,真的太神奇了。
他从药盒里抽出一张递给我“花丸婆婆也晕车。”
意思大概是这是给花丸外婆买的。
看来花丸外婆没少坐他的车,或许是带她兜风吧,亦或者是送她回鸭场。
我倚在座位上,轻声说“中原君,谢谢你照顾花丸外婆,有时间我会去看她的。”
中原中也“嗯”了一声,打开了车载音乐的开关,刚飚出了劲爆的音乐,他拧了半天,终于换到了一慢歌。
沙哑的男声缓缓流淌,微凉的小风吹进来,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没睡着,但很舒服。
不多时,听到中原中也说“到了。”
我家大门的小路比较偏,前门倒车很不方面,中原中也在后门停了车。
我向他和chu鸭告别,然后迈着轻快的步伐,从后门绕到了前门。
“”
入眼,就是令人咬牙切齿的一副画面。
“陀思妥耶夫斯基,你在干什么”
我看到他站在我家门口,用指甲在抠我家的门牌。
江户川乱步江户川清溪
他指尖停留的地方,是我名字前面的姓氏江户川。
上面全是刮痕,他的指甲已经抠破了,从指尖渗出了血,染红了江户川。
“你抠什么抠”
“抠门”他扭过头看我,“牌啊。”
“你有病。”
他垂眸,状若无辜。盯了一会儿之后,又开始抠字。
我按住了他的手。
“就算你把它抠没了,我现在也还是姓江户川啊。”
“这样啊。”他低下了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可是我想叫你源酱。”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