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高烧滚烫,可却觉得全身寒冷,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师兄,喝口热水。”
同屋的弟子端来一杯热水,结果凑近了一看火韬的面色顿时被吓了一跳,他脸色煞白,嘴唇青,若不是身体还在抖,简直和一具尸体一样。
“师兄不行,我得去报告管事给你找个大夫过来。”
那弟子怕出人命,连忙放下水就要出门去,却被火韬虚弱的声音叫了住“站住,不许去!”
“师兄,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那人语气着急的说到。
火韬费力的抬起头来,虚弱的道“我说不许去就不许去!”
许是男人那莫须有的自尊心,他欺负过阮恒那么多次,伤了他那么多次,他却从未找过管事。
自己不过是因伤引的高烧体寒而已,若是去找了管事,日后一定会惹其他人笑话。
“可是师兄……”
“水给我。”火韬敛眸,不想再跟他废话。
喝下一杯略烫的水,水温滑过腹中,让他有了短暂的舒畅,但转瞬就又被极寒侵蚀,越冷了。
而这时,门被推开,一身红衫的火骥从屋外走了进来。
见到红衫弟子,同屋之人被吓了一跳,愣了一会儿才认出是火骥“见过师兄。”
火骥微仰着头,一副高高在上的做派,见状只给了他一个眼色,道了句“你去外面等着。”
那人连忙点头,识趣的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火韬是火家庶子,自小在火骥的眼里,他和他娘一样都不过是个下人,从小到大都是他身后的跟屁虫,对他更是言听计从。
但火韬拜入的宗门并非什么大宗,加之他是七大家族的后人,倒是让他捡了便宜能来皇室修行学院。
之后对阮恒的处处针对和刁难,也确实是授意于火骥,只是旁人不知道这件事其中的弯弯绕绕,所以没人会想到这件事和火骥有关,只当是火韬看阮恒不顺眼才会如此。
“少爷……”
火韬看见火骥,想要强撑着坐起身,却被火骥按了回去“躺着,不是说过在学院不能叫少爷?”
“师兄……”
火韬垂头,惨白的脸漫上懊恼的神色“怪我没用,竟是被人所伤,不过师兄不用担心,过两日我就能好,咳咳咳……”
“你先别说话,我运气给你疗伤。”
火骥说着,掌中灌入火之力,他的灵根本就具备驱寒之效,蕴含火之力的灵力进入体内,可快的驱解体内的寒气。
然。
“啊——”
那火之力刚刚灌入体内,便与火韬体内极为顽固的极寒之力生了碰撞,这两抹力量本就是相克的,所以相撞的瞬间所激出的巨大反应无不反馈在火韬的身体上。
只一瞬,豆大的汗珠潺潺而落,以至火韬险些直接晕死过去!
火骥连忙收手,凝眉沉声道“你这可不是普通热引起的体寒,你这体内有股强大的寒气,你不是被阮恒所伤!”
已是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测,原本他还纳闷,得知火韬受伤他还在嘀咕,以阮恒的修为根本不可能伤了火韬。
果真是另有其人。
可是在黄衫弟子中,怎么可能有人有这样的本事?
而月满盈前晚来砸门替阮恒报仇却未得逞的事他也听说了,所以也显然不可能是月满盈。
那是谁?
脑海中闪过在饭堂遇到阮离的事情,他缓缓站起身,显然是找到了事情源头。
“师……师兄……”火韬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再也受不了了“我不行……不行了……救我……”
火骥回过神,神色欲裂,咬牙道“等着!”
鸿临园。
闫震一阵风似的冲进院子里,见阮恒正在扫地,上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扫帚,吓了阮恒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