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韬哼笑一声:“我没事啊,这不是在关心你吗?”
“不用你关心!”阮恒说完,闫震扶着他侧身从几人身边过去。
火韬没拦,事情不能做的太过分,时不时的恶心他一下就行了,不然闹大了也不好收场。
“火韬,回头趁着没人,找个布袋套头狠狠地教训他一顿算了!”
“就是,看他平日里那一副闷声样就来气,清高给谁看呢?”
一旁的人出言叫嚣,显然都不喜欢阮恒。
火韬翻了个白眼,嗤笑道:“好歹也是修行之人,你们从哪学的那些市井手段,还布袋套头,我先给你们几个蒙上!”
“这不是不解恨吗?”
“就是,天归派咱们也得罪不起,明面上也不敢做什么啊!”
火韬挑眉:“我今儿不是做了吗?机会是自己找的,来日方长!”
回到住处,闫震扶着阮恒躺下后,才重视忍不住碎了一口,骂道:“小人行径,你刚刚不拦我,我非捏爆他的脑袋。”
“然后你就被赶出去了,怕是宗门也不让你回去了。”阮恒笑道。
“你还笑?”闫震气的直瞪眼:“你又没招惹他们,他们这么针对你,你还笑的出来?”
“难不成我还哭吗?”阮恒靠在床上,甚是不在意的道:“那火韬是受了火骥的指使,才故意刁难我的,我心里清楚。”
“火骥师兄?他不是你们天归派的吗?”闫震微惊。
火骥现在的名头在学院里可是响当当的,因为是为数不多在上次弟子进阶考核中从蓝衫弟子进阶为红杉弟子的。
“你们两个在天归派的时候有过节?”闫震问。
阮恒摇头,只道:“虽跟我没有过节,但跟我两个最好的朋友有过不愉快的事情,火骥师兄为人狭隘,虽当初酿下大错险些被逐出师门,但本性不改,甚至嫉恨之心比过往更甚,才会牵扯到我身上来。”
“那火韬是他火家庶子,在火骥面前定是言听计从的。”
闻言,闫震不觉有些失望:“火骥师兄竟然是这样的人!”
“都是些陈年往事了,你也不用担心我,我如今技不如人,只能暂且忍让,你能帮我这一回,还能回回都帮我吗?”
“况且他们又是好几个人,你双拳难敌四手,若是为我受伤,我心里只会更难受。”
听阮恒这么说,闫震的眉头都拧成川字了:“可他们说的那些话也太难听了。”
“没事的。”阮恒轻描淡写的道:“这些话对我而言没有任何的影响。”
“阮恒。”
“嗯?”
“我现你真厉害!”
冷不丁的一句话,让阮恒愣了愣:“何出此言?”
闫震道:“师傅说修行之人易修的是修为,难修的是心性,你的修为可能确实不如他们,但你的心性却绝非常人能比。我明白你师傅为什么会在天归派那么多天资高于你的弟子中选你了,因为你真的很厉害!”
闫震说的认真,阮恒听了却笑了:“谢谢你抬举我!”
“我认真的!”
“我的谢谢也是认真的。”
阮恒知道闫震话中的意思,可心性的磨练对一个来说,是因为这个人经历了更多的磨难,吃过更多的苦!
而忍让,又何尝不是怯懦的表现呢?
当一个人没有能力,那忍让便成为了他唯一的能力,他没得选择!
阿离曾跟他说过,无谓的反击只会平添更多痛苦,在你没有能力为自己主持公道的时候,就不要去寻求公道。
等你实力足够强大的之后,你自己就会成为公道!
况且像今日这样的事情,于他而言也确实如同儿戏一般,他以往受过的每一份屈辱、经历的每一次痛苦,都要比今日这种事凶猛的多。
“师兄,你在吗?”
这时,院外传来月满盈的声音。
阮恒的神色终于有了明显的变化,略有紧张的提醒闫震:“别告诉她我受伤了!”
依照满盈的性格,定是要提了雷轰锤去找火韬算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