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盈难以置信,下意识的看了阮恒一眼。
她自己才筑基境八级,算得上新弟子中的翘楚了,在演武台上阮霖对上她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可如今他竟能赢了那么多比自己修为还高的师兄师姐,这太不合理了!
“师妹当初不是赢了他吗?”
“虽说筑基境界不比结丹境界不可能越级取胜,但没道理输给了师妹却能赢下可欣师姐。”
这两人显然也是心中存疑。
“境尘师兄看不出异常吗?这明显是有猫腻,这阮霖肯定是用了什么法子才会让这么多师兄师姐都败在他的手上。”
那两人对视一眼,纷纷摇了摇头,一人道:“那阮霖看不出什么异常,境尘师兄也没法子。而且演武台上弟子切磋之事诸位长老和掌门师叔是从不过问的,只要别出大事就行。”
说着,一人看向阮恒问:“阮恒师兄不也是阮家之子吗?自小应该是和阮霖一起长大的,不知道内情吗?”
阮恒坦荡摇头:“我是庶出,他是旁支嫡系,自幼交集不多。”
那人愣了一下,赶忙闭了嘴。
谁知就在这时,阮霖那欠揍的声音突然自几人身后响起:“见不得旁人实力提升的快,便开始恶意揣测栽赃?”
一回头,正对上阮霖一脸欠揍的嚣张笑意。
那两个人见是阮霖来了,纷纷低着头大步走了,显然不愿在其锋芒正盛的时候与之交恶。
月满盈自是不怕,头颅微仰的道:“你自己什么实力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当然也清楚。”
“腌臜手段见不得光,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总会露出马脚的!”
“我都说了我是故意让你的,你若不信,可再跟我上一回演武台!”阮霖挑衅扬眉,脚下步伐逼近。
阮恒正要出言直至,却不想月满盈也正有此意:“我还能怕你不成?我倒要看看你是凭多大的本事赢了可欣师姐的,今日必让你无所遁形!”
不等阮恒开口,月满盈侧头看他道:“师兄,给我半刻钟的时间,我战决!”
“何须跟他较劲,他定是有十足的把握才会在输给过你的情况下主动再约战。”阮恒冷静的道。
“师兄放心,今日就算是输了,我也要搞清楚他到底从何而来的底气。”月满盈神色坚持。
阮霖闻言不禁冷笑,出言讽刺阮恒:“我说你还不如一个姑娘家,畏手畏脚的,懦夫!”
阮恒只轻飘飘的瞅他一眼,这种语言上的侮辱他自小听的太多了,伤害早就免疫了。
倒是月满盈一听反斥道:“休呈口舌之快了,现在就去!”
短短半天的时间,就约人上了两次演武台,阮霖这好斗的性子不胫而走,但宗门内修炼枯燥,演武台切磋倒是成了弟子们为数不多能凑的热闹。
境尘现身,看到又是阮霖也是忍不住皱起眉头来。
这些日子以来,他为新弟子们开启演武台结界已有十余次,而多数都是这个阮霖起的切磋邀请。
且这次与他对战之人,是上一次赢过他的月满盈师妹。
懒得多言其他,境尘只跟月满盈嘱咐了句‘小心些’,便启动了演武台的结界法阵。
“师妹,这次我可……”
阮霖还想说些什么嚣张的话来刺激月满盈,谁知话头刚起,月满盈已是飞身引雷,一道紫色天雷自他颅顶横空劈下,伴随着月满盈烦躁的叫骂:“闭上你的臭嘴!”
阮霖身形急后撤,险险避开。
而月满盈未给他喘息之机,接连结印唤下十余道雷暴,在演武台上一顿狂轰乱炸!
“赤雷红霞!”
伴随月满盈一声娇喝,演武台上一朵巨型红云猛然涨开,褐紫色的闪雷在云层内跳跃闪耀,下一秒,闪雷如多脚恶鬼,以红云为身,分叉出十余道雷暴同时轰向演武台。
天灵根得天独厚的力量,所有灵力灌于唯一,是多灵根无法企及的凶残暴力。
阮霖狼狈在演武台上翻滚躲避,他似是自己也没想到月满盈使出全力竟会如此强大。
上次的对决,手下留情的原来是她!
而月满盈之所以这般不留余力,就是为了逼迫阮霖露出老底,到底为何会让实力突飞猛进!
下一瞬,在月满盈结印空挡,阮霖终于得到反击的机会,一手猛然拍向地面,喝到:“木之力——恶岭之花!”
音落,演武台上有十余个光点一闪而亮,而那光点不是旁物,是灵力所化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