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裢珩忙了一整天公务,终于在傍晚的时候一头扎在凤仪宫的寝殿内!
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鼻尖却飘来了淡淡的脂粉香!
咦?脂粉香???
这不是小棠身上的味道,小棠身上是淡淡栀子花的味道。
想都不用想,又是乔安宁,这女人怎么就阴魂不散呢!
最可气的是宋棠溪居然让乔安宁睡在他们的床上?
他觉得自己的领域受到了严重的侵犯。
抬眼看向宋棠溪,她正坐盘腿坐在床上专心摆弄着自己的手链。
景裢珩小心翼翼的把头一点点的挪到她的腿上,在她腿上躺着撒娇:“小棠,那丫头睡了我们的床?这味道都变了。”
宋棠溪没看她,继续摆弄自己的手链,敷衍道:“你是狗吗?还闻味道?”
景裢珩又又又吃醋了。
强势道:“你不许让她睡我们的床。”
宋棠溪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
凶巴巴的:“你少管,再废话把你踢出去。”
景裢珩不悦的坐了起来,跟她面对面谈判
“你凭什么对她那么宠溺?对我这么凶?你信不信明天,我都不用找理由,就能让她消无声息的死在未央宫。”
吓唬谁呢?温柔也不行?凶也不行?就你事多?就你难伺候?
宋棠溪暴躁的拧着他的耳朵:“长本事了是不是?威胁我?那你信不信,她死了,你就别想再见到我。”
景裢珩惊讶,她怎么又突然变得跟从前一样了?
委屈巴巴一边喊疼一边握住宋棠溪粗暴的手:“我不敢了,疼,都听你的。”
宋棠溪松了手。
景裢珩揉着耳朵,还是小声抱怨:“真凶。这才是我的小棠。”
景裢珩突然想起今早宫内的惊天猛料:“对了,宫里都传遍了,说你勃然大怒,处置了乔安宁,你们在玩什么?杀鸡给猴看?是怕那些女人惦记我吗?”
宋棠溪皱了下眉,他果然是想多了。
但还是顺着他的意思说了下去:“对啊,让她们看看,你宠幸过的人,我会多狠毒的虐待,吓一吓她们。还有,你也给我注意点,不许看她们。”
景裢珩立马坚定表态:“不看不看,那群庸脂俗粉,有什么可看的,我的小棠最好看。”
趁机赶快巴结一下。
难怪小棠喜欢那丫头,她肯配合演戏,也明确表示对他没什么想法,所以宋棠溪才安心,小棠还是最在意他的。
景裢珩像狗皮膏药一样贴在宋棠溪身上,心里想着,小棠表面想学人家温柔大度,装几天就原形毕露了,占有欲还是那么强,还为了他费心演戏,一定是因为爱情,因为爱他。
宋棠溪看他沉浸式脑补的得意样子,嫌弃的撇了撇嘴,踢了他一脚:“渴了,倒水去。”
景裢珩很欢快的去倒水,瞥见桌子上,那些散落的纸张,好奇的拿了起来。
惊得瞳孔地震
这这这???
宋棠溪看他迟迟没倒水,掀起帘子
正好看见景裢珩在看乔安宁白天在画的春宫图,他手微微有些颤抖,一张一张翻看着,
一脸紧张兮兮的样子。
她暗骂了句,没出息,看你那少见多怪的样子。
她跳下床,淡定的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完。
慢悠悠的走到过去景裢珩身边
语气平平:“让你倒个水,怎么还定这了?”
景裢珩知道,宋棠溪完全不会画画,那这个乔安宁画的?
“这?她~不知道羞耻吗?”
丞相府的女孩,从小就是按照大家闺秀养着,居然养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