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妮”云巧拨开葱葱郁郁的藤蔓,脑袋钻进去,随即失望的钻出来,“云妮不在。”
“她应该有事忙。”他走到灰烬边,拿树枝戳了戳,云巧不解,他道,“这堆灰太显眼了。”
虽说村里没有猎户,但如果谁进山迷路凭借这堆灰找到他们藏的东西就亏大了。
不行,得找树叶盖着。
他看了眼四周,“巧姐儿,你把米放好,我找些树叶来”
“好。”
云巧放下篮子,搓着手钻了进去。
石头起了青苔,葱葱绿绿的,地上的草被人踩平了,她搬开挡着路的石头,跪着走了进去。
除去稻草覆盖的背篓,边上铺了床竹席,竹席上的石青色的褥子叠得整整齐齐的。
她轻轻挪出背篓,推着钻了出去。
背篓比往日沉了,碾碎的玉米,小麦不见了,剩下两大袋子米,她伸手抓了抓,诧异,“翔哥儿,这米没有掺米糠。”
不是她们存的那些。
沈云翔抱着树叶回来,看了眼袋子里的米,脸上浮起丝忧色。
“云妮哪儿弄来的”
米成色好,摸着细腻滑书人都是有出息的。”
唐钝读书,家里田地多,不缺吃穿。
云妮也读书,以后会跟唐钝一样有钱的。
沈云翔没有她心宽,想起唐家的几个衙役,眉头拧成了川字,“衙役说云妮犯事了”
不是偷盗罪吧
“李善是骗子,不能信他的话。”她捧起米,慢慢张开手指,看它们从指尖滑落,乐此不疲。
沈云翔迅将灰盖住,蹲过来道,“你回去让唐钝问衙役云妮犯什么事了。”
“云妮没犯事”
“衙役不会空穴来风污蔑她,她真要犯了事,咱得替她兜着”
至少不能让云妮被抓住。
云巧不说话了。
沈云翔推她,“听到没”
“唐钝凶巴巴的”云巧撅起嘴,一脸不乐意。
沈云翔道,“为了云妮,得问清楚。”
“哦。”
沈云翔把篮子里的米倒进去,想到米里藏的钱,他伸手捞了捞。
装钱的布袋软软的,几十个铜板明显没有了。
不过布袋里有东西。
他打开。
翻出几张皱巴巴的纸。
云巧脑袋凑过去,“翔哥儿,这是什么啊”
他们会数数,但不会识字。
沈云翔也没见过,翻面左看右看,如实道,“不知道。”
云巧扒拉布袋,见没有铜板,脑子灵光一闪,“会不会是钱啊”
“你见过活人用这种钱”沈云翔翻白眼。
死人才用纸钱,他们还活着呢。
云巧拿起他手里的纸,突然指着其中两个字,“这两个字我在唐钝写的纸上见过。”
唐钝每天都会练字,有时是大字,有时是小字,写得不好,他就揉成团丢掉,老唐氏会捡来做起火柴烧。
她生火时看到了。
沈云翔认真看两眼,“读什么”
“唐钝没说。”
“你回去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