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焕呆住了……
“方昊不是被押走，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司南睿摇了摇头，表示不是很清楚。
“看尸体的状态，方昊起码死了快半个月，他之所以能够呼吸、出呻吟声，都是被虫卵在支配他的神经做出的反应。他们是把方昊当成了诱饵，想要猎捕更多的人类作为食物。”
方昊的身份背景不可能被寻常人带走，官方没有通报他的失踪。
有人利用关系弄到了盘查手续，把人运到这个地方，可见这个人的官职绝对不低。
司南睿指了指方昊身上的插的管子，拿出背包里的匕，咔嚓一下，将其中插在他胸口的管子切断，脓血顷刻间从管腔里喷涌而出溅在地上，很多幼小的蚜虫在血渍里蠕动。
“他们还活着？”
“这是八翅目不能消化的组织液，蚜虫会寄生在尸体的神元上，啃食剩下的养料。”
姜文焕站在原地，方昊的尸体和顾一凡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顾一凡也和他一样对吗？”
“也许他的状况比方昊更糟糕，起码死人是不知道痛苦的。”
当看到顾一凡时，他才知道司南睿所说的活着的痛苦是什么。
他的身上除了被大量的腔管刺入，皮肤已经接近半透明的状态，彷如一层纸轻轻一碰能捅破。
顾一凡的身体已经过度衰老，机体的功能也快要坏死。
没想到当初那个可爱、喜欢黏着他，抱他的顾一凡会被折磨成这副样子，他的身体和器官正在衰竭。
顾一凡听见声音意识清醒过来，当看到眼前人是姜文焕时，他露出惊讶的表情，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快走！快离开这里。”
“我们一定会救你出去。”
“我要是离开这里，诺一和诺言怎么办？”
司南睿神色微动，嘴角一勾，“他们俩人都在a队，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会靠近他们。”
姜文焕恍然间好像弄明白了什么，“你都知道？”
司南睿脸色微沉，低声回道，“我是队长，阿鲁向我报告你们的情况，我做出合理判断和预测，合情合理合法。”
他不能任由姜文焕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中，更不会让他为了救人不管不顾。
除非司南睿能够掌控所有意料外的一切，姜文焕爱怎么玩怎么玩。
“合理，又透着不合理。”姜文焕狐疑的瞪着他，“你别不是在监视我。”
越接近司南睿就越觉得他不可思议，觉得他很像一个人。
这个人在姜文焕的脑海里十分模糊，但又特别熟悉，到底是谁？
司南睿沉默不语，动手在顾一凡的身上，喷洒了大量信息素抑制剂，方便他们能尽快处死幼虫。
姜文焕脑海里浮现出，顾一言当时的情况。
“顾一凡的身上起码有十几条，卵管腔盲目切断会在短时间内疯狂生长，”
“当然不能，谁告诉你要切断？”司南睿指着椭圆形的虫卵，“我要刺穿所有虫卵的囊壁，将幼虫杀死，大概十分钟左右顾一凡身上的管腔就会开始萎缩，到时再拔下来就会很容易。”
看到姜文焕呆愣的模样，司南睿捏了捏他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