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在迷茫世界里的救赎。
道长一身黄色道袍,脸色蜡黄,笑着冲他打了礼,“姜少爷。”
他点了点头,姜文焕还想着赶紧出门,拿着阿睿的画像去找私家侦探,可这眼下一时半会也甭想出去。
道长在老太太的院子里起了一个法坛,挥舞着手中的桃木剑振振有词。
黄纸、黄符、火盆、烧纸,烟尘满天飞舞,整个院子被搞得乌烟瘴气。
因为昨儿刚挨了打,他也不敢放肆,只能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
道长掐了一张鸡血画成的黄符烧成灰,煮了一碗水,递到姜文焕的面前。
“道长,这水非喝不可吗?”
“少爷,趋吉避凶。”
姜老太太摸着孙子的脑袋,哄着道,“喝了,听大师的话。”
一碗黄澄澄的符水,闻着特别恶心,还有一股子怪味,姜文焕深吸一口气,非常认真道,“从今日起,我信佛,阿弥陀佛!”
他把符水放在法坛上,扭头抬腿就走。
姜老太太一个眼神,一群人围成一堵人墙,将姜文焕架起来困在当中。
姜文焕扒着人墙,低声喊道,“祖母,那玩意喝完了一定拉肚子。”
姜老太太低声吼道,“混账,这是祖师爷的灵符,别人有钱也喝不到。”
“那是他们掏的钱不够!”姜文焕眉头一紧,哀声道,“道长,你放过我。”
“冤孽啊!”道长摇了摇头,无奈的摇着头,“姜老太太,姜家有难,姜少爷有劫!”
姜老太太一听,紧张地凑过来,“道长,你什么意思?”
“我本来也没想到,但见少爷才知道……这是天意!”道长放下手中的桃木剑,一把抱住姜文焕,老泪纵横大哭起来。
“道长,骗钱要有个度。”
“那必须。”道长抹了一下老脸,拽着姜文焕开始嚎,“师弟啊!我苦命的师弟!”
道长声泪俱下,说他们二人前世是师兄弟,奈何姜文焕前世流连花丛,导致家中妻女惨死。
妻女为求报复,上阎王殿告阴状,阎王便断他今生无妻、亦无子,命中克死深山。
“道长,可有法子救救我孙子?”姜老太太听完,腿都软了,要是没有姜月娥搀扶怕是能躺在地上。
“难办,少爷是在劫难逃,就是逃了也会累及家人。”
老太太命人拿来三百个大洋,摆在道长面前,声嘶力竭,“道长,要是能救救我的孙儿,就是再多的钱我也掏的起。”
姜月娥也掩面抽泣,又求又跪,“道长慈悲,救救我们。”
姜文焕忍无可忍,低吼一声,“臭道士,你赶紧离开姜府,否则我叫人打你出去。”
道长被姜文焕的一吼,震慑的有些恍惚,“少爷莫急,待我掐算一番。”
姜老太太离开收住眼泪,拽着道长的胳膊,“道长,你一定保住我孙子的性命,多少钱我都花!”
道长寻思了半天,出了个主意,姜文焕男子之身,定然会被前世妻女索命,结局一定非死即伤。
倘若以女子之身示人,阎王不查,定能平安渡过此劫,保住性命。
“扮成女人?”姜月娥不解道,“那我姜家岂不是要绝后?”
道长眉头一簇,唉声道,“先保住少爷性命,再图日后。”
姜老太太听完,咬了咬牙,一狠心就这么定了……
他要保住孙子的命,这几日出了这么多事,都是阴债要还!
姜文焕冲上去薅住老道的衣领,大声道,“我喝符水,我喝,你给我多少我都喝!”
老道微微一笑,“少爷,来不及了!”
“操!……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