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骗我？”
东睿嘴角一抿，“不骗。”
姜文焕低着头，小耳朵耷拉着唉声叹气，“我先天不足，还妄想成大道仙法。”
他钻进被窝，脑袋藏在被子里，翘着狐狸尾巴，羞的不想出来。
东睿嘴角一弯，双眸划过他的腰际，又落在他的屁股上。
“你留在我身边，以后我来助你修行。”
姜文焕从被窝里钻出个小脑袋，眨着狐狸眼，疑惑道，“留下来？”
东睿伸着手指，一点点勾弄着他粉白的肚皮，细致雪白的绒毛覆在他的掌心。
“你去找你母亲，她又帮不了你？”
东睿想过狐后让姜文焕一人留守天行山，八成是打算弃之不顾，他还傻傻去找什么母亲。
姜文焕摇了摇头，“我不想和神君在一起。”
东睿愣住，半晌道，“为什么？”
“我讨厌你！你把我丢给那些凡人，任由他们欺负我！”
东睿双瞳一震，知道刚才自己确实做的太过分。
一个妖想要追寻正道修仙，有什么错？
而自己却以试探之名，行侮辱之实，将他丢给一群凡人欺辱，实在有违神君之名。
不过，姜文焕一只小小的狐妖，却能遵循本心不妄伤人命，留住正修，实在让人敬佩。
东睿神色一动，黯然道，“是本君的错，我太鲁莽。”
“你最鲁莽的是，是不该杀了那些凡人！”姜文焕站起来，抖动着身体一跃跳到窗口。
艳阳下雪白的毛迎风而起，他晃动着身体，眼角竟流下一滴泪珠。
那些人虽坏，却也无辜，无辜被抓，无辜被他迷情，又无辜惨死。
东睿见他伤心，心中又生出愧疚，“这些书生本心轻易被扰，放回人间也是祸害。”
姜文焕脑袋一歪，“神君的心，好狠！”
“有吗？”东睿将鼻子凑到他的跟前，磨蹭着姜文焕的小脸，“人命而已，改日我去趟冥府，为他们寻一段富贵人生，算是弥补。”
东睿果然是这个位面世界最大的反派，对人对物从不留半分情面。
适才与他说了这么多，他竟不知错，难怪他师尊说他杀戮太重。
原主这颗悲悯之心，是如何不能原谅东睿。
9527：【宿主，您就原谅东睿神君，他是一时糊涂。】
姜文焕：【他的对错用不招我来原谅，不对……你在要帮他说话？】
9527：【我是想帮宿主完成任务，用爱去救赎反派，才是我们的目的。】
姜文焕：【但爱也分给谁？东睿不配！】
他想起来自己得到一条隐藏的故事线，姜文焕点开一看四个大字，“助其成道，破升神格。”
原故事里东睿为破升神格，以百名男仙之身练就魔功，又饮下百妖血，终成魔尊。
如今他只是神君之位并历经那一千三百道雷劫，故事的指向让自己留下来，继续帮他？
忽而门外有人敲门，南棠的声音响起，“神君，神君，我有事与你相谈。”
东睿眉头一簇，略有不悦，平日里未见南棠如此慌张，今日为何如此匆忙行事？
东睿迟疑片刻后，还是起身将房门打开，“什么事？”
南棠满头大汗，深吸一口气，借着机会探着身子向屋内张望。
见一只白色狐狸趴在窗沿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