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如何好听,吴忠信却并不为之所动,“此事非小,囡囡尚且年幼,不懂官场浮沉绝非我等升斗小民可以驾驭,谢韩公子费心,我看此事还是等我们商议之后再说吧。”
楚寒烨微微颔,知道此事不可强来,如今他不过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提些建议,见吴忠信如此抵触,他便绝口不提劝阻之事。
“吴村长,实不相瞒,那征调令的事儿,来之前我已然打听过了,今年吴家屯怕是要落选了。不过吴村长尽管放心,我们信阳府并非落井下石之辈,吴家屯的草药,我便以高出两成的价格收购。”
吴忠信听罢,微微有些动容,他平生最喜仁人义士,无关财货,楚寒烨此举当真深得他心。
“韩公子”
一时,吴忠信竟是有些语塞,说不下去了,楚寒烨摆了摆手,“吴村长不必客气,这也是分内之事。下晌之事,吴村长只需振臂一呼,其他就由信阳府兵一应安排。事关信阳府的名声,严谨之处,还需吴村长包涵。”
“应当,应当”经之一事,吴忠信对楚寒烨印象已然极好,再加其做事循规蹈矩,无不合情理之处,自是没个不应。
“吴村长,令爱杏林之手入试之事,还请慎重考虑,韩某不才,却也求贤若渴,若有印信在手,哪怕不能跻身前列,信阳府内也另有话说。吴村长不必马上答复,我等后日启程,若有抉择,我等愿与令爱同行,旁的不说,此行定保令爱无虞。”
说罢,楚寒烨便朝吴忠信拱了拱手,但见他好一阵沉默,却无回应,这才开口告辞,“吴村长,如此,我等便告辞了。下晌之事,万勿忧心。”
话毕,楚寒烨便带着墨玦匆匆告辞了,似乎那杏林之手的入试,不过是他随口提的一个建议。
墨玦跟在楚寒烨身后,步履匆匆,照他的想法,爷将夫人带走已是势在必行,这会儿却走得如此匆忙,着实不解,好在他别的没有,耐性却是顶顶好的。
别瞧爷出门儿出得干脆,离开之前必定要去那小山坡儿上待一会儿的。
果然不出所料,最后两人不仅到了小山坡就连踩的石头都与平常无二。
熟悉的环境让墨玦松了口气,总算不用顶着信阳府差的帽子四处招摇了,“爷,咱们就这么走了夫人那儿,就这样放任不管属下觉得吴老爷似是对夫人参加杏林之手甚是反对”
想到囡囡,楚寒烨的心便禁不住柔软,就连墨玦如此多嘴,他也不想苛责,反倒一本正经地给了墨玦答案,“你不了解夫人。虽然吴老爷反对,然而这事儿却是已经入了夫人的心,而夫人向来倔强得很,她认定的事,便决不会轻易放弃,我们,权且等着。”
不了解呵呵,的确是不了解,不过这话由爷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好像大家相识的时间差不多吧墨玦懦懦一会儿,想到跟爷争辩的后果,直直打了个冷颤,果断挑开话题,“爷,咱们就这么带着夫人走了,小世子怎么办”
这话倒是把楚寒烨问懵了,眼皮猛地一跳,他这是漏了什么为什么到现在才有人来提醒他
敛眸扫向墨玦,彻骨的寒意瞬间将墨玦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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