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那征调长家屁大点儿动静都没有,倒叫吴翠云既吴亮之后再一次成了笑话。
吴忠信这话吴耀祖不好接,好在脸皮够厚,略尴尬了下,竟是直接将这话揭过去了,“哎那边儿到现在也没个信儿,嫁不嫁过去另说,这征调令的事儿怕是黄了忠信,你这儿还能不能想个法子”
话到此处,一双浑浊的眼睛里崩出几分希冀,叫囡囡不由几分感叹。
这族长已经是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了,到头来还在为这个村子奔波,囡囡理解不了这是一种怎样的执念,对于他的做法也不想过多评说,到底未曾触及囡囡的利益,人与人之间大抵如此吧,事不关己,绝大部分时间都是高高挂起的
见吴耀祖说到这份儿上,吴忠信心觉时机已经成熟,“征调令的事且不急”
这厢话未说完,吴耀祖已然吹胡子瞪眼了,“忠信你是村儿里的村长,怎么能如此不将村民的生计放在眼里真是枉费我对你寄予了这么大的希望真是,失望透顶”
这火力十足的样子全然不似刚刚那副无精打采的鬼样子,瞧他这样子,竟像是胡乱寻个借口泄一通
吴忠信显然也没料到吴耀祖会突然这么大火气,“我的意思是,等明天那征调令出来,若明天当真是被王家屯拿了去,咱们就把药材卖给信阳府,总归不会让村民把药材砸到手里就是。”
“信阳府怎么回事”
吴耀祖愣了愣神,显然不解什么时候突然又冒出来个信阳府。
“嗯,前两天,哦,就是吴亮死的那天,信阳府的差爷到家里来了,说是想买咱们吴家村的药材,正好我被人叫出去,囡囡接待的,只要咱们愿意,这事儿就成了。”
吴忠信说得十分笃定,显然对囡囡的办事能力深信不疑。
然而这事儿听在吴耀祖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顿时将眼睛又瞪大了几分,“忠信,你真是好生糊涂啊这么大的事儿你竟然让一个小丫头片子去处理还有那个杀千刀的吴亮,好事儿都被他给毁了”
囡囡嘴角儿抽了抽,这是这位族爷爷来了之后第二次对吴亮之死破口大骂了。
至于旁的,呵呵,她向来大人大量,看在这位族爷爷阴差阳错帮过她的份儿上,她也懒得跟这半截身子进了土的人较什么真儿。
“那日我出门,并不知情的,还好有囡囡在,总归是把事情谈妥了,如果征调令上点的是咱们村儿的药材,那便是多了个选择,若不然,也算多了层保障,左右亏不得的,我瞧着,挺好。”
吴忠信皱了皱眉,不喜欢老爷子这么糟蹋囡囡。
为了这征调令,囡囡东奔西走不知想了多少法子,起码在他心里,以他自己的本事,是办不来的,至于那信阳府,也是囡囡的运气使然,不然,当村长这么些年,怎么不见有人上门求着买药材
“你呀你,糊涂罢罢罢,事已至此不好再说,等那差爷来了,一定要知会我一声好了,你先忙,我也该回去准备准备了。”
大咧咧吩咐一句,吴耀祖便站起身来精神奕奕地走了,与来时那垂头丧气的模样截然不同。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