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儿子被吓成这样,苏叶儿对程卿安的恨意又加了几分。
重孙哭得声音都哑了,可见今日是受了多大的罪。老夫人大怒,狠骂那下人:
“反了天了你,连少爷都敢动手!你算什么东西!”
下人被猛地推开一脸懵,现在被骂更是不解:
“启禀老夫人,是夫人吩咐以后他就是马房的人了,我只是让他换件好干活的衣服。。。。。。”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老夫人更加生气,拐张敲得地板都要碎开了。
“干活,干什么活,祖儿是我张家的主子,怎么都轮不到他干活。
夫人、夫人!我这个老夫人还在的呢,你眼里就只有夫人了。今天开始,你的月例减半,若再不长眼睛,直接卖出去!”
马房下人:“。。。。。。”这叫什么事啊。
骂完人泄了一通,老夫人见张耀祖哭得小脸通红,心疼得亲自带出去洗了脸去了。
等人走远了,那下人才朝他们背影呸道:
呸,什么老夫人!老夫人当家的时候,欠了他半年月钱,现在都没有呢。
现在可是夫人管家,谁银子,他就听谁的!
程卿安听说了这边的事,让人赏了二两银子过来。
那下人拿到银子,顿时喜笑颜开,半点怨气也没有了,转头还跟其他下人吹嘘自己得了夫人赏赐云云。
自从老侯爷走后,侯府就越不景气,到手的银子比以前不知道少了多少。
谁不想多拿些赏呢,于是此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开了。
听说收拾夫人不喜欢的人,能得到赏银,不少人都心思活泛起来。。。。。
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
荣寿院。
老夫人将重孙带回了自己院子,而后使了个眼色。
她身边伺候的夏妈妈,立马会意过来抱人。苏叶儿不敢反抗,却也知道老夫人不会害祖儿,于是将人递了过去。
直到再也看不到儿子影子,她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
见她这副样子,老夫人脸色一沉,呵斥道:
“让你进府已经是看在川儿的面上了,要是你还有还敢有其他心思,别怪我不客气。”
从她进府起,老夫人对她态度就很是亲热,现在她不过是被程卿安训斥了一顿,老夫人态度也变了。。。。。。
苏叶儿是真的难过,眼泪根本不用挤,就哗啦啦流了一脸。
“老夫人,我进府前就做好了准备,哪怕是给夫人端一辈子洗脚水,只要能看到祖儿,我都是愿意的。
可是。。。。。。可是,你看她今日,根本就容不下我啊。。。。。。她还说,要换人过继!”
老夫人脸色阴沉:“闭嘴,你还敢说。
要不是你多嘴,卿安怎么会说出赶你走的话来。祖儿的事,我自有主张,你少插嘴!”
骂完完,老夫人厉色更胜:“苏叶儿,别怪我没有警告你!
卿安样样都配的上我张家宗妇的位置!
你再敢惹她生气,毁了祖儿过继之事,我就是不顾祖孙情分,也绝不再留你!”
苏叶儿心里一跳,没有想到程卿安在老夫人心里,竟有如此的分量。
她哪里还敢再说什么,只得抽抽搭搭地回屋了。。。。。。
夏妈妈见老夫人脸色不好,连忙过来替她顺气,等她平复下来,才担忧道:
“老夫人,夫人今日确实了话,说要另外选人过继。。。。。。哎,好好的事被弄成这样,您看该怎么办呢?”
“我张家的血脉不能流落到外边!明日,把人都叫到我院子里来。我的面子,卿安还是会给的。”
“诶,奴婢这就去安排。”说完,夏妈妈又想起来:
“老夫人,二少爷还被关在祠堂里,夫人还吩咐了不准送水送饭。
奴婢听说二少爷不甘得很,现在喊得声音都没了,这样下去怕是。。。。。。”
夏妈妈话还没说完,老夫人已经怒了,当即就道:
“真是荒唐!哪有这样磋磨孩子的。你立马去把人接出来,送回院子去好好休息。”
卿安是越来越不懂事了,明日她得亲自好好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