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很好,”他笑着说,“你们都很厉害。”
普普嘿嘿一笑,伊洛斯看看身上已经干净的衣服,用力地抱住顾笺,在他身上蹭了蹭,然后才松开手臂。
派了一部分士兵清理魔兽残躯,收拾战场,赛琳娜说:“父亲呢?”
城墙之上,有人冒出头,是刚才一直留在城里的安东尼。
维德询问这个最小的弟弟:“你有见到父亲吗?”
安东尼迟疑地摇摇头。
“家主在这里!”
几个士兵搀扶着一道几乎无法站立的身影,慢慢挪了过来。
赛琳娜和维德冲了过去:“父亲!!”
黑色骑士铠甲染尽鲜血,头盔被解下,露出克劳伯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庞。
他无力地靠在维德肩上,右手始终不曾松开,被铠甲覆盖的手中死死揪住一团染血的白色毛,毛连着一颗魔兽的头颅。
维德:“是它!”
他的眼中有怒火汹涌,哪怕时隔数年,他也清楚地记着这头魔兽,这头沾染了他母亲鲜血的畜生。
安东尼犹豫地站到赛琳娜身后,克劳伯抬了抬眼皮,看着自己面前的三个孩子。
“这头畜生……”他说,“我终于,砍下了它的头……”
最后几个字还没说完,他就吐出一大口血,重重地咳嗽起来。
赛琳娜和维德惊慌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如同飞快枯萎下去的树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与生机,旁边有骑士大喊:“治愈师!快!治愈师!”
然而,不是所有伤口,都能被治愈的。
克劳伯的瞳孔开始涣散,他仿佛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把握住赛琳娜的手:“以后,你就是……亚克托尔的家主……”
维德焦急地用身上的外袍裹住克劳伯,而他们身后,安东尼脸色微微一变。
“光。”
冷静的声音,穿过城墙的寒风。璀璨的光明,毫不吝啬地绽放。
光之治愈魔法。
圣洁的光芒之中,克劳伯脸上一点点浮出血色,仿佛被呛了一口气,再次剧烈地咳嗽起来。
所有人都能听出,相比于刚才的虚弱,现在他的咳嗽声充满了力气。
赛琳娜:“父亲!你好了吗父亲!”
克劳伯:“没……没有……”
顾笺惊讶,明明克劳伯的伤口都痊愈了,为什么……
克劳伯断断续续地说:“我有一个愿望……”
维德:“您说!”
克劳伯又咳嗽一声,忽然中气十足地大喊:“我要喝酒!”
“快给我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