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今夜被人抱了这么多次,破瓶子破摔吧。
我吁出一口气:“大冒险吧!”
他们一声欢呼。
我不明白他们为何如此开心。
我走到辞逸敄面前,做了一下心理建设,闭上眼张开手抱了过去。
竟然有个男声在我后面说:“投怀送抱。”
我一抖,立马松了手。
辞逸敄一拢手,抱着我:“阿晴,是冷了吗?”
众人又一片欢腾,有女子“啊”了一声尖叫,有人吹起了口哨,有人哈哈大笑……
我不悦地说:“放手。”
他很听话地松开了我。
其实能和辞逸敄处到这种阶段,已经算机缘巧合下的重大突破了。
我以为我逃离了那里,就可以活得舒坦活得自在。
离开后,才现,只要心自在了,去到哪里都可以自在。
尚若心不自在,不论你去到天涯还是海角它一样不会自在。
能逃离的往往只是地方,不是事件。
该在的无论你换到了哪里,他一样都在心底。
我收拾桌面,叹气:“这跳脱的一干人也是委屈,因为你的叫唤,给我这个闷木头陪着过了个中秋。”
辞逸敄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这是先给你打个预防针,你没觉得今天的男孩都长得亮眼吗。”
预防针???
是我孤陋寡闻了吗?竟不明白他说了些什么?
他拿着手背在我面前咳了声,整了整衣衫,气宇轩昂地挺了挺胸。
我侧目看了看他,说:“你是想夸自己吧!”
他神神秘秘地凑近我:“难道你看见这么多帅哥,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真是无妄之灾,我能对一干小鲜肉有什么?
苍天在上,我可以举根手指对着月亮誓,我绝对不好小鲜肉这一口。
我向来是个有良知的人。
我笑了笑:“我一个没根基,连泥房都要租的贫穷人,就不去祸害那些家底殷实的人了吧!”
他古怪看了我一眼。
半夜时分,辞逸敄带着一干人离开。
临走时,他说:“夜间渐寒,注意关好门窗!”
我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目光却望向那几对勾肩搭背的小情侣。
热恋中的小年轻最是无畏无惧,像当年的我们。
整只呆头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