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说长大以后,还用可爱来形容一个人,就证明可爱的这个人傻,因为人家不想戳你痛脚,说你蠢和傻,所以只能委婉地说你可爱,”
我转头看他,“你是不是像你家里人一样觉得我很傻。”
我一想到他家里人不喜欢我,我就特别的难过。
他捋了捋我的头:“你傻,我也喜欢。”
我举着条青瓜在后面追得愤恨不已。
这些农家菜在释齐缘手中经过炒、煮、焖出阵阵香味。
我烧着火都忍不住伸长脖子,看多了几眼。
看到饭桌上,端上来的三菜一汤,香气扑鼻,我早就馋涎欲滴。
我喜滋滋伸手要去抓,摆在桌面的菜,被正端菜出来的释齐缘抓个正着。
他一把拍在我的手背上:“贪吃的小鬼,先把手洗了再来吃。”
我对着他的背吐了吐舌头,转身去厨房洗手。
我和释齐缘正在含情脉脉地相对一望。
他绕过桌面过来缠绵地搂了我的腰,我长得矮小倚在他胸前。
我的这种姿态,犹如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挂在他身上。
他眼神迷离得正想往我脸上亲上一口。
我便听见门口外面响起了伯父、伯母放锄头的声音。
我一个旋转,马上逃离了他的怀抱。
我认为这样子让人看见很不文雅。
再者我怕给伯父伯母看见,平白添些了肝火,影响他们健康。
释齐缘看见我闪得如此快,扶额叹了口气。
我很识趣地摆好碗筷,伯父看看我,又看看给我夹菜的释齐缘。
叹了口气,默然吃饭。
我不得不说,释齐缘很懂我。
或许是前几天,看我天天饿着肚子。
一下子瘦了好几斤的原因。
他今天做的菜都是迁就了我的口味。
但他的家人就不习惯了。
他们这地方的吃食十分清淡,什么都喜欢水煮。
而我,最怕就是吃这些可以淡出口水的吃法。
刚开始的几天,我每顿就扒了半碗饭,稍微吃了点青菜。
白天跟着他们下田地,我以肉眼可见的度迅瘦了下来,也黑了下来。
晚间,释齐缘握着我的手,心疼了好多天。
如果溪琪看到此刻的我,定会说,你这是受了那晴朗黑炭的影响,还是被传染了。
把那细皮嫩肉晒得像牛屎一样,闪闪光。
此刻,伯父夹着油滋滋的鸡肉说:“齐缘,下次炒菜不要爆炒得这么香,油都出来了,上火。”
伯母也来了一句:“对,爆得太香,容易喉咙痛!”
释齐缘扒着饭,不做声。
我坐在他旁边,悄悄地伸了条腿一脚碰在他的小腿上。
他看了我一眼,我目不斜视,他应了一句:“哦。”
我松了口气。
然后,伯父又说:“饭也下得太多水了,煮的时候少放些水。”
释齐缘又不作声。
我又熟练的朝他踢了一脚,释齐缘黑着脸看我,那脸略有些怨气。
我一个委屈的眼神看过去,他脸色立马就缓和了起来。
有些不畅快地:“哦”了声。
这顿饭诚然很合我胃口,但却吃得最是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