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来一手插着腰,吹了吹额前的刘海,靠向她,飘了飘眉,小声道。
青萝听完后涨着一张脸,顺着就想给我来个五子拳头。
而我早已在她哈哈笑的时候,准备好了腿脚。
当她一挥手的那会,我已逃出了老远。
想呼我一锤,门都没有。
我优雅地坐下来,开始教柳晴朗点数和打包,他学得很快,而且做得也利索。
我抽空看了看地下的两个箱。
一箱是他打包好的货,一包是我打包好的货。
他做得比我多了快三分二。
我转头望他,悠悠地对他说:“你数得那么快,可不要把我的招牌给砸了,我虽然才进来三个多月,可我数数的技术,还没有让客户投诉过,喜姐告诉我,以前别人点的数一个月让客户投诉了好几次。”
柳晴朗笑了笑,那两个梨涡浅浅地浮现出来,给他形象加分不少。
“你怕我坏了你的规矩?”
“嗯,喜姐说我做事细心,我也希望你做事细心。”
怎么不怕呢,你可是我带出来的。
如果让你砸了我的招牌,以后跟宿舍里的人聊起八卦,牛都吹不起来。
不过,我也从来不敢和别人吹起过他。
因为我不敢承认,我曾带过他。
正如他第一天要我教他一样,我很坦诚地告诉他。
我也是刚进来没多久,很多事情自己也并不会。
而他告诉我,会的我教他,不会的我们共同学习。
直到后来,其实有许多东西是他教了我!
由于我们天天坐在一起工作,自然而然便熟稔许多。
车间的同事们,在值值无问的日子里,日复一日地工作,早已厌倦、了无生趣极。
见我们男女组合搭档,仿佛瞌睡中突然出现的冰茶柠檬,令她们精神为之一震。
曾经收起的那颗吊儿郎当,悬挂在半空的小心脏早已不甘寂寞。
忽忽悠悠地摇,嘴巴子吧嗒吧嗒说得口水纷飞,八卦聊得飘飘欲坠。
就连我和柳晴朗的名字也不放过。
江紫晴,柳晴朗,她们说我们俩的名字里都有晴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而且她们不管我们愿不愿意都称呼我们为:阿晴。
所以每次有人在车间叫阿晴的时候。
我们俩都要暗自思量一番。
她们到底叫的是哪个阿晴,是男的晴,还是女的晴。
久而久之,脑袋瓜子突突痛了两次后。
再有人叫我阿晴,我坚决不应。
终于,紫晴这个名字叫得响亮了些。
当然,响亮的还有一个名叫柳晴朗的家伙。
有个成语叫:漏网之鱼,而我们这里有个漏网之蟹。
而且这个漏网之蟹,最近总喜欢突突地跑来我们部门做客。
他又来了,人还在很远的地方,声音就传了过来:“阿。。。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