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乔枝在昏倒前想的是,什么鬼剧情,第五纪元了怎么还有迷香的
他听到小黄鸡焦急的叽喳怪叫,还有门被刷开的“滴”的一声。
白乔枝十分钦佩自己的适应力,就算是这样不明不白的睡过去,他仍旧做了个又黑又甜的梦。
意识模模糊糊聚拢时,他仿佛听到了一声轻笑。
那人说“睡的可真够香的。”
旁边人却仿佛听到了什么严重的事儿,急忙解释“boss,我们用量只有平日的三分之一,因为您说过他是雄性”
“不碍事,”那人低声笑笑,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我今天心情很不错,你不必多话。”
“是。”
声音又消失了。
白乔枝现在状态算是醒了,他可以思考,却没有力气动哪怕一只手指,他便也不睁眼皮,只是尽力的思索他到底怎么了。
这人嗓音很慵懒,却不失力道,低沉而磁性,不似他听过的任何一种。
那只有一种情况他被绑架了。
这种特殊时期生这种特殊的事儿,白乔枝心里多少有点数,只觉得可笑,维尔德既然清楚他在哪儿下榻,四舍五入就是掌握了他的详细行踪,却还要和他伪装,假意商量几号见面。
他意外的不担心既然维尔德如此迫不及待地与他见面,说明事态进展急迫,或者更大胆而荒谬的想,维尔德爱他爱的不行了。
白乔枝这边天马行空的想着,那边缺突然传出一声笑。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他现自己醒了白乔枝一惊,但仍不睁开眼,祈祷维尔德是在胡乱猜测。
可惜并不是,维尔德又漫不经心的说“在心里编排我什么呢,嗯”
白乔枝还想负隅顽抗,下一秒,却感觉有什么东西,极轻的触碰了一下他的睫毛。
维尔德李骨节分明的大手,那样小心翼翼的抚了一下床上半躺着的颤抖着的睫毛,好似在欣赏世间最名贵脆弱的瓷器,他面上流露出的从未有过的温情,教一旁属下看了,诧异的忍不住低下头去。
“好了,好了,睡美人快理理我吧,”维尔德李低声笑了,“小王子再不醒来,我就只能试试能不能吻醒了。”
白乔枝一惊,他不了解维尔德李,但此人名声在外,言出必行,说砍你四根手指头绝不多砍,他下意识睁开了眼。
浓密卷翘如墨色蝶翼的眼睫在空中划出脆弱的弧度,将一汪星辰揭示开来。
白乔枝怔怔的对上那人眸子,不敢置信的几乎要惊呼出声“齐,齐洌”
昏暗的室内,缈缈升起着清淡佛意的松檀香,装潢是极简的北欧风。
齐洌正慵懒的坐在半圆形木质沙椅上,翘着二郎腿,半帘窗帘内洒进的月光,与高脚圆形灯光混在一起,十分柔和。
白乔枝刚才打好的稿子,在腹中竟一瞬卡了壳。
怎么回事
也就是说,绑架他的根本冤枉错人了,并不是万能背锅侠维尔德李,而是齐洌。
白乔枝低头打量自己,其实也算不上绑架,他还是离开前的衣服,也没什么绳子之类,只是软软的被放在柔软的沙椅上,隔着木制茶几,与齐洌相望。
“你,你怎么会在这”白乔枝张了张嘴,不敢恶意揣度他,“你为什么把我联系方式删了你突然失联,我还以为你生我气了”
“抱歉,我有急事,不得不走,”齐洌笑笑,“感觉怎么样那几人太粗鲁了,我替他们给你道歉。”
经过一番时间,白乔枝手上已经有了力气,只是想大幅度活动还有些吃力。
但这并不是他目前最想知道的,他忍不住问“你要做什么齐洌,你想找我直接约我出来就是了,这样我很不舒服。”
齐洌还是几日前见过的样子,柔软的黑,挺拔瘦削的身材,一身清雅整洁的白衬衣。这样朴素的打扮,竟和极简风的装潢如此相称。
那双眸子仍清冽而温润,正目不转睛的紧盯着他。
白乔枝却有一种被林间野兽紧盯上了的感觉。
是错觉吧。
但那日他见过齐洌原型与谢毅行搏斗后,已然有了些对本人形象不符的猜忌,毕竟与他相处时,齐冽虽表现出与最初不服的坏心眼和腹黑,但一直温柔体贴,和他相处起来很舒服。
可如今,齐洌用处这样手段来找他,他实在不能苟同。
“齐洌”
他忍不住又出声,齐洌才恍然回神的模样,并未回答他之前的问题,而是略带委屈的问“不是说好,叫我洌的吗”
白乔枝皱眉“你先给我解释,找我做什么”
闻言,齐洌站了起来,在白乔枝不解的视线中,他漫不经心的笑笑“你饿了吧阿枝一到晚上就饿,我给你弄夜宵去。”
“齐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