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朕害怕的二十年前朕能将你的兄长耍得团团转,朕还灭了江东,今再灭了蜀汉,你都做了什么你能做什么,值得朕怕你朕当你不存在,因你在朕看来,什么都不是。不想听你说话,纯粹只是不想浪费朕的时间。”
完全不同格局的人,怎么相提并论哪怕二十年前,孙尚香都不是曹盼的对手,更何况如今。
孙尚香怕是想不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答案,曹盼无视于她,就只是因为她根本不值得曹盼费心。
轻蔑,那样的轻蔑,就好像千刀凌迟着孙尚香,孙尚香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陛下”见此,大乔这个当嫂子的要给曹盼赔礼,曹盼却扬手将她想说的话都打断了,与之轻声地道“夫人,一码事归一码事,朕分得清楚。从始至终,分不清楚的都是孙夫人而已。”
扫过孙尚香,曹盼道“与朕要元直,你知道元直是大魏的相你更明白,朕是大魏的皇帝孙尚香,你可知朕对你有多失望朕昔日入江东,为见两位夫人,也是想见一见那巾帼不让须眉的孙娘子,朕很希望有一天能在战场上与孙娘子交手的,可惜,一次都没有。”
“朕希望你能成为朕的对手,然而早在很久以前,朕就已经放弃了这个念头,因为你,永远不可能成为朕的对手,你看着朕,只能是仰望。”既然如此,曹盼又怎么会降低自己,成为孙尚香的对手
孙尚香整个人都在颤抖,没错,她把曹盼当成了自己毕生都想要越的对手,然而,她竟然早就没有资格了没有了
“孙夫人,你还是请吧。”崔今如此地与孙尚香请,要给曹盼送客。
“陛下,匈奴丹阳公主已经进宫了。”孙尚香不定要不要走时,胡本小步地走来报。
曹盼道“两位夫人随意。”
依然的无视于孙尚香,已经越过了孙尚香往前走,显然是去迎丹阳,崔今作揖相送,大乔小乔也福了福身相送。
曹盼走到了宫门前,英姿飒爽的丹阳手执着马鞭意气风走来,一身紫色的匈奴公主服饰,见到曹盼眼睛一亮,小跑着喊道“阿盼”
“丹阳”曹盼也笑着冲着丹阳招了招手,丹阳跑过来直接地抱住曹盼,“阿盼,阿盼,我可想你了,想死你了啊”
当今天下,还敢唤曹盼一声阿盼的人,也就只有丹阳一人了。
曹盼道“匈奴的事宜排好了此次来洛阳,能长住”
“能,能。我是打算留在洛阳养老了。你可不能赶我。阿兄说,你帮了匈奴大忙,往后就把我留在洛阳城里给你解闷,以报你的大恩。”
“这话必不是单于说的,而是你说的。”曹盼这般肯定地说,丹阳瞪大了眼睛,“又让你猜中了。”
“匈奴的百姓,与魏互通有无,将自己剩余的东西给大魏的百姓,换到些自己需要的东西,只要是勤劳的人,都能过上好日子。这是朕想要的,也希望是匈奴百姓想要的。”曹盼笑笑着地说。
丹阳肯定地点头道“一定”
“一国之兴,仅止于一国而已,若能以一国而带动邻国而富,这是大魏将来的对外之策,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人。”曹盼这般地跟丹阳说来,丹阳高兴地道“果真”
曹盼点点头,丹阳不由地抱紧了曹盼的手臂,“最喜欢阿盼了。”
这直白的告白,曹盼一笑,“朕可不是郎君,单于这次来信与朕提了,让朕给你找一个驸马。”
“阿兄真是的,要他操什么心。”丹阳明显的不高兴,曹盼道“有个兄长操心你不好”
丹阳的心思又怎么能跟曹盼直说,挽过曹盼的手臂,“不说了,不说了”
“匈奴的事,与朕说一说,朕得听听看有什么遗漏该补补的。”不说私事,那就说正事。
这一点,丹阳说起来没有半分的压力。
随后,曹盼召见三省六部的官吏,提出了扬州、益州以及北边各族之事。
“扬州既有孙氏与周公瑾之后愿意参加科考,借他们而揽扬州之主不是什么难事。倒是益州之地”益州里头,诸葛亮能有本事占据区区一州而与大魏对峙,若无民心相倚,岂能做到。
“与诸葛孔明立宗立祠。”曹盼把这话给放了出去,墨问直点头道“民心即向诸葛孔明,那就借着诸葛孔明收拢益州的民心。”
曹盼直盯着墨问,墨问不怕死的道“诸葛孔明,真君子也。忠贞之节亦当推崇,立宗立祠,受百姓拜祭,当如是,当如是。”
主意是曹盼提的,她本就是墨问说的那样的意思,再叫墨问点明,心下轻轻一叹,目光从墨问的身上移开了,道“不管益州的百姓说什么,让我们的人只管做实事,真心假意,百姓总能分得清楚的,诸葛能收拢了百姓的心,我们也能,做不到的,自己检讨。”
理就是这么个理,周不疑道“诺。”
“至于北地各族”一桩桩一件件的事点出,一件件的解决。
杨修道“陛下早先为了安抚北方各部用的办法十分有效,陛下是觉得哪里还需补充”
因去说动北方各部的事情是杨修做的一,所以杨修第一反应便是觉得曹盼又要准备大干一场了。
“初时是为稳,如今是为治,亦为兴。不仅是大魏,各族亦然。”曹盼点出如今与先前的不同。
一群人听着面面相觑,曹盼刚要开口,戴图端着药进来,“陛下,请先用药。”
好不容易曹盼的咳嗽好一点了,戴图那更是定时定点的盯着曹盼用药。
曹盼看了戴图一眼,让戴图到了药点不管她在哪儿都叫戴图给找着的权利是她给的。
故而,曹盼端起一旁的药一饮而尽,胡本要给曹盼漱口来着的,曹盼挥手让他们退了去。
“朕打算重开丝绸之路,组织专门的商人往各国去,更在边境设一个区,专门供应各族的商人,还有大魏的商人在此交易”曹盼显然有这个念头不是一时兴起,一说起来,说得条条是道,其中周不疑与杨修都插了几句,其他人也会针对提出问题,当然也会有人对应问题解决问题。
一说就说到了天黑,宫门都要下钥了,戴图在期间又送了一次药进去,那会儿曹盼正和人讨论得正猛,也懒得管戴图怎么又进来了,把药一喝完,戴图也干脆利落地退了。
好不容易商讨论出了完整的设商区,曹盼看天也黑了,这才放人。
周不疑寻了个空找了戴图,问的自然是曹盼的病,咳嗽咳了许久未好,用了多少药依然没断,这都成顽疾了。
“左仆射,陛下主要还是心病,悲忍于心,不与外泄,身体自然受不住。这些日子已经好多了,往后只要让陛下多开心,或许不必用药都会好。”戴图这么地跟周不疑说。
周不疑道“陛下的身子,你要照看好。”
“这是自然”不用周不疑提醒,戴图也是要做的。
扬州有孙氏与周氏的配合,孙策之子,周瑜之子都有意参加科举,如此昭示,自然带动了新归附的扬州诸郡的人。
益州那头,曹盼让人与百姓一道建孔明祠,对于诸葛亮对待百姓的一系列的变革,曹盼都不予变动,有了免税在前,又那样准许百姓纪念诸葛亮,在一定的程度上安定了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