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
你过得好不好?
他现在是什么立场?路人?认识的异性?
好像什么立场,都不能说这些话。
“……你回国,”裴淮舟还是没忍住,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我都不知道。”
他的语气颇有些怨念。
就算只是认识的人,回来也可以通知他一声吧。
……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比起裴淮舟的手足无措,余凭月冷静许多。
她垂眸,清清淡淡地“嗯”了一声:“可能没有收到信息吧。”
她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裴淮舟的无名指,那里并没有戴上婚戒。
应该,没有结婚?
也有可能是因为太仓促,还没有来得及买。
裴淮舟踌躇了一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是做义工?他倒是听苏院长提过,有固定的志愿者小队每周都会过来福利院帮忙。
但余凭月并没有穿志愿者的制服。
那就不是义工。
“我是慢慢的粉丝。”余凭月淡淡道。
她并没有对裴淮舟坦白,自己也对慢慢有领养意向。
裴淮舟“哦”了一声:“这样啊……”
天好像聊死了。
偏偏他还站在门口,一时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空气中充斥着尴尬的气氛,现场寂静得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裴淮舟站着,余凭月垂着眼睛,摆弄着面前的魔方,而围观群众小缘则是尽可能缩到角落再角落,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最后,还是崽崽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
慢慢好奇地看着爸爸和余姐姐说话:“爸爸,你认识余姐姐啊?”
“以前的朋友。”
“隔壁的邻居。”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了小崽崽的问题。
意识到对方也在回答的时候,两个人又心有灵犀地“急刹车”。
——结果就是听起来更像是提前约好的一样,连尾音在空气中消散的速度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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