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余凭月除外:
他侧头看了一眼余凭月，她咬着筷子，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
“哦”慢慢羡慕地看了一眼爸爸，她都没坐过碰碰车呢，小崽崽又问余姐姐，“姐姐坐过碰碰车吗”
余凭月迟钝了一拍，才回应道“坐过啊。”
她夹起一块木耳炒肉，似乎是想吃，但放到嘴边，又重新放了回去。
心事重重的样子。
裴淮舟轻轻拧起了眉。
慢慢却完全不知道余姐姐这会儿在走神，反而是童言童语地唠叨起来
“我没坐过碰碰车，大寒坐过，但是大寒也没坐过水上的呢。”
“水上的碰碰车会不会摔到水里呀”
“碰碰车有动力吗，需要脚踩吗”
“我们怎么碰碰呀”
十万个为什么慢慢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可怜的裴淮舟见余凭月一直心不在焉，只能他来给女儿解惑
“嗯，水上的应该也挺有意思。”
“应该不会吧。”
“不知道，这个是爸爸的知识盲区。”
“就就那么碰啊。”
父女俩大眼瞪小眼，慢慢撅起嘴“爸爸不好好回答”
“我真的有在好好回答了。”裴淮舟扶额，他承认，轮智商，他确实不如余凭月和崽崽。
但崽崽绝对不能否认他的态度
他无力地努了努嘴“问你余姐姐去。”
算了，“十万个为什么”还是和“百科全书”交流比较好，他这个“一问三不知”还是围观吧。
慢慢顿时一双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余凭月“余姐姐”
然而，平时总是对她笑意吟吟的余姐姐，却似乎在烦恼什么，眉毛皱得很紧，无意识地在饭里戳来戳去。
像个小朋友一样。
而且还没理她。
慢慢疑惑地看向爸爸，又看向余姐姐“余姐姐”
“小月怎么了”裴淮舟也开口道。
余凭月呆的时间实在有点太长，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反常了。
一大一小同时叫她，余凭月这才如梦初醒，有些后知后觉“嗯你们在叫我吗”
慢慢崽点点头“对呀我想问余姐姐问题”
“好。”余凭月总算夹起一口菜吃了进去，她神情很快就恢复了平时淡淡的样子，仿佛刚刚那个神游天外的人不是她，“慢慢问。”
慢慢崽顿时开始兴奋地和余姐姐baba地聊了起来，从碰碰车和水上碰碰车哪个更厉害，聊到碰碰车的撞击原理，再到林中湖适不适合碰碰车玩耍
裴淮舟听得脑瓜子嗡嗡的，只能低头干饭。
学霸的世界他真是参与不进去。
之前他单独和慢慢上节目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感觉，在他的视角里，慢慢就是一个可爱懂事的小朋友罢了。
没想到，这一季有了余凭月这个“全能教科书”之后，慢慢的“为什么”越来越多，问的问题越来越复杂，而且无论多复杂，余凭月居然都能和她说得清楚，让崽崽听得津津有味。
这下好得很，明明是三个人的饭桌子，但他却完全没有了自己的姓名:
他还不敢问，生怕一说话就暴露了自己的真实智力。
怂兮兮的裴某人一直沉默到了吃完饭，送女儿回儿童房去睡午觉。
这时候，就是他最意气风的时候因为余凭月讲故事没他有趣。
在余凭月嘴巴里，那些故事a就是a，b就是b，仿佛数学一样精准而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