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瑶当即决定，先去青楼转转，古代的青楼她还真没有去过。
“芷兰去城西的凭栏楼。”
“好的，小姐。”
城西凭栏楼。
凭栏楼大门紧闭，一群穿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坐在大厅内。
若是往常她们应该是昼伏夜出，这个时间还在休息。
现如今大半年过去了，凭栏楼关门数月，她们也恢复了正常的作息时间。
“大姐，真的要走吗？”一容貌昳丽的女子问道。
若湘愁着脸：“不走怎么办？这凭栏楼关门这么久，姐妹们没有一点营生进账，继续待下去只能等死。”
月蝶问道：“凭栏楼易主，万一新主家到了能救我们呢？”
“二姐你在想什么？凭栏楼去年入夏前就换了新主家，但到现在新主家都没露面，我们不能继续这样干等下去啊！”
说话的是几人中的老四停云，年纪不大，却最为沉稳。
“都怪那柳娘子！出事了就卷了钱财跑了，给咱姐妹几个留下的东西，只能勉强度日！”沁雅恨恨的说。
而她们中年龄最小的香凝只有十五岁左右，此刻正安安静静的听着几位姐姐说话。
“香凝跟姐姐们一起，姐姐们去哪，香凝就去哪！”
偌大的凭栏楼就剩了她们五人，之前的老鸨柳娘子卷了钱财跑路，楼里其他的姑娘也都见状跑的跑，逃的逃。
她们五人关系最好，商议过后一致决定留在凭栏楼。
起码也有个遮风避日的地方，不用出去流浪。
事实上她们的选择也是正确的，外头乱世，躲在这凭栏楼也算是躲过一劫。
老大若湘说道：“我听城里有人说，南江城有水，且给老百姓放粮，咱们去了那边可以隐姓埋名，置办一些田地，不至于在这里惶惶终日。”
老四停云觉得这个大姐虽然年纪大，但是有些太天真了。
“大姐，你忘了我们的身份了吗？你觉得就算隐姓埋名，以我们的样貌，会有安生日子过吗？”
众人沉默。
凭栏楼是黎城境内最大的，也是唯一一座青楼。
楼内的女子皆是貌美无比，各有特色。
就连洒扫的小厮，以及伺候的婢女，都是模样端正、清秀的。
“我们四个就算了，已是残花败柳，但是香凝不一样，她还小，她还有出头之日，我们不能拖累她啊！”
香凝一听这话直接急了：“四姐，我不要离开你们！你们就是我的家人，当初要不是大姐将我捡回来，我早就饿死了。”
“是三姐求了柳娘子，精心照顾我，我才能活下来。”
“被欺负的时候，是四姐你帮我打跑那些人。”
“甚至……”香凝说着说着哭了起来：“是二姐在柳娘子逼我接客的时候，帮我解了围……”
香凝抽噎道：“若不是四位姐姐，哪里有香凝今日？香凝不想离开你们。”
香凝被若湘捡回来的时候，才七八岁，算是被她们四人一口饭一口水，亲手喂大的。
若真要让香凝离开，她们心中也是万分不舍的。
但香凝跟她们不一样，她完全可以离开她们，离开凭栏楼，换一个新的身份，成亲生子有一个圆满的未来。
“傻丫头，跟着姐姐们，永远都只能做最低贱的妓子，听话好不好？”
“谁告诉你只能做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