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言小轻
在4千米的高空,言小轻害怕地闭上了眼睛,随即陷入了深不可见的黑色深渊。
醒来的时候,他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轻儿,你怎么回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言小轻看见守在身边的人,笑着摇了摇头,想坐起来。
病床旁坐了男生,正在费力地削苹果,看见言小轻醒来,按下护士铃。
男生有点瘦,低着头,长而卷翘的睫毛在脸上留下长长的剪影。
男生叫陈佳琦,是言小轻的朋友。
想必是他晕倒后,联系不上他的家人,翻通讯录联系了陈佳琦。
“唉,你躺着,别动。”陈佳琦又把言小轻按了回去。
医生过来了,给言小轻量了体温,测了血压,做了一系列简单的检测。
男生拉着护士询问,“医生,我朋友怎么了?严不严重?”
“好了,可以出院了。”医生收好听诊器,说道。
“唉,医生,太快了吧,感觉你们很不负责任啊,这人昏迷一天一夜,现在话都说不出来,坐都坐不起来怎么可以出院啊?”
陈佳琦拉着医生的白大褂,有点神经质。
“谢谢医生,我知道了。”言小轻坐起来,把陈佳琦拽了回来。
医生出去之后,陈佳琦换了副嘴脸,殷勤周到。
他手上的苹果已经削好。苹果有点惨不忍睹,大部分果肉已经没有了,就剩一个比较大的果核。
让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削个苹果,已经很不错了。
“轻儿,吃苹果。”
苹果被杵到言小轻嘴边,他摇了摇头,不想吃。
他身体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累,昏睡了那么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现在的他就想吃碗热腾腾的牛肉面,补充一点能量。
半个小时后,言小轻和陈佳琦面对面坐在一家面馆。
言小轻一边嗦面,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陈佳琦,你别来找我了,我觉得……我们不太合适。”
陈佳琦嘬着一杯豆浆,眼神暗了暗。
“轻儿,你说什么呢?是不是生病烧坏脑子了?”
“你别叫我轻儿?”言小轻放下筷子,正色道,“叫我言小轻好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演白蛇传呢。”
“那你说,我们哪里不合适了?”
陈佳琦豆浆也不喝了,皱着眉头,直勾勾地盯着言小轻。
“就是觉得……不合适。”
陈佳琦是他们单位李局长的儿子,父亲是有名的企业家,比他还小三岁,今年刚二十一,还在念大学。
言小轻就是一个搞it的预备秃,而且it是以前那个“言小轻”的技能,他什么都不会,也不好继续呆在单位。辞职信已经递交上去了,现在就是个无业游民。
身份地位都不相配。
豪门是非多,这个世界对同性不是那么宽容,李局长平时对他很不错,他可不想拐带别人的孩子。
好不容易重新生活一次,他想找个门当户对的,过平淡日子。
“你说清楚。”陈佳琦站起来,换了个位置,挨着言小轻坐下,直接把手搭在言小轻肩上。
“放开!”
言小轻压低声音,在公告场合又不敢动作太大。
“你——”
陈佳琦气急,“前几天你找我帮忙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说什么了?”言小轻埋头继续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