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本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都怪我。”
“怪你做什么?”白初惊好笑的看着他,“别把责任压到自己身上,这事怪谁都怪不上你。”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不过沈听肆要严重一些,他后背全破了,我看护士给他上药给他疼的一直流汗。”
华本初叹了一口气,两人站在外面一直等着。
时雨接到华本初的电话的时候人都吓傻了。
她让时戎带着白若安和白若雨先回去了,自己从半路跑到医院来。
她过来的时候嵇惊羽被扶着从病房里面出来。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时雨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一停下来就问。
白初惊从护士手里接过嵇惊羽的手。
嵇惊羽扶着自己的腰,转头看了一眼还在里面上药的沈听肆。
“你和时戎不是走前面吗?我寻思你们怎么都不原路返回,脑子一轴就非要走原路下去。”
“可能是走了一半小四看我不见了,就来找我。”
嵇惊羽现在后背是疼的一点都打不直。
华本初听了之后叹了一口气,“就是雪下大了,才不走石阶的,石阶结冰之后很容易打滑。”
“我也不知道这个,当时小四下来的时候我们都快到山下了,小四说走这里很危险,我也没进心里,还和他说没那么倒霉。”
“然后小四要我走在他后面,他走在前面拉着我走,但是我跟着走的时候脚下打滑了,就摔了。”
因为早上出了太阳,石阶上的冰不厚都融化了,所以上山的时候都还好。
只是后面雪又下起来了,温度冷下来,没一会儿台阶就会被冻上一层冰。
嵇惊羽的手上打了绷带。
等沈听肆出来的时候,护士就说让她俩别沾水,每天抹药就能好。
嵇惊羽这一弄,本来来就是给自己放假的,结果全躺床上了。
她现在一下楼梯就害怕。
按理来说沈听肆要更严重一些,但是沈听肆绷着一身绷带到处走。
“我过几天要回去办点事,安安和小雨可能需要你照顾一下。”白初惊坐在华本初一边,手里拿着火钳。
火堆上正在熏着腊肉,这是舅妈家乡每年过年都会做的一件事。
拿着火钳在火堆里翻了翻,翻出一个皮都烤糊了的红薯。
她把它扒拉出来,已经能够正视这脏兮兮的东西了,最开始的时候还觉得有些埋汰,但是吃过之后,除了觉得它外面全是灰,也没觉得哪里有什么问题了。
“好啊,你放心去做事情就好了。孩子们交给我是靠谱的。”
白初惊用火钳敲了敲那红薯,没忍住笑,“那是,华老师不靠谱谁靠谱?”
华本初瞥了一眼关上的门,搬了搬凳子,靠她近了一些坐。
他伸出手握住她的右手,白初惊顿了顿左手的动作,偏头看他。
他一双眼睁得的大大的看着她。
白初惊心跳不由加了几分。
她转头看向他,两人的目光交汇在空气中,暧昧的氛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华本初笑眯眯的看着她,声音里还带上了几分撒娇的语气,“姐姐,这几天我可是一直想你,但姐姐你似乎在躲着我啊。”
她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低声问他,“想我做什么?”
她承认这几天有些别扭,所以碰见他就躲着过。
白初惊这人很少这么别扭,就是突然觉得很难为情,华本初给她了一堆消息她也没回。
她这几天一直在思考自己和华本初在一起到底是对的决定还是错的。
本来这狭小的房间里还坐了很多人,大家围在一起烤火。
她听着嵇惊羽和沈听肆舅妈她们讲着小时候的故事。
又听时雨兴高采烈的说着她们兄妹小时候和阿初兄弟俩小时候的事情。
一切都很和谐,只是不说话的只有她们俩。
时雨拉着时戎说要带他去看红镇夜晚的星空。
嵇惊羽说也要去,然后大家就这样都走了。
舅妈给的理由是她要去看着梦琪梦萱,怕两个小姑娘带着安安和小雨捣乱。
就这样这里只剩下她和阿初。
华本初笑了,他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手深情地望着她:“不做什么,就是想想你你。”
”姐姐,你最近很别扭,姐姐是在躲着我?还是在后悔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