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萧龙放下手中的活儿,认真的问道。
“我们不是大量向江南销售布匹和细盐么,对江南的本地士族们造成了冲击,他们的纺织产业和盐道都被冲击的基本没有活路了,所以江南商会开始禁止我们的商品售卖。”
听着郑银来的讲述,萧龙的眉头慢慢皱起,心中也有些烦躁。
“什么,禁止我们销售?”
萧龙其实听清了,但还是想确认一下。
“对,不光禁售,他们还把一些货物收下后不给钱。”
郑银来也是越说越气愤,恨不得冲到江南去和他们理论理论。
“这样啊,不急,不急,让我想想。”
萧龙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他冷静下来开始思考。
过了片刻,他抬头问道:“我们现在还有多少货,一月内还能产多少货?”
“江南那边我们商家人手里估计有两万多匹布,川州仓库还有五万多匹,这个月估计还能产八万多匹。”
郑银来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听闻萧龙嘴角微微上扬。
“这样,我们商家手里的货让他们销往北方,我们自己的货全部给我运到江南,然后给老百姓免费送,有多少送多少。”
这些人利用商会权利霸占市场,大家本来在一个锅里吃饭,既然你盖上锅盖不让我吃,那我就把锅砸了,谁也别想吃,看谁先饿死。
“王爷,这样恐怕不妥吧,要是时间长了,我们亏不起了啊。”
郑银来对萧龙的提议不太赞同,毕竟现在的布匹利润可观,不但要放弃利润还要纯亏,他不懂萧龙这是怎么做生意。
“不,就是要把锅给他砸了,大家谁都别吃,这一次退让了,以后他们会把我们拿捏的死死的。”
萧龙不是个善人,特别是对有钱人不太喜欢,这些人就和现代的一些资本家一样,都是吸血的魔鬼。
“好吧,我去安排。”
郑银来很不情愿的离开,但还是认真的执行萧龙的命令。
他也知道萧龙这么做的目的,可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丢出去,他还是不情愿。
很快,几船布匹直奔江南。
几天后江南的街道上川州的优质布匹出现在老百姓的手里,他们听闻有人免费送布匹全都疯的去抢。
放布匹的人驾着马车在前面往外丢,百姓们追在后面疯狂的争抢。
江南五城基本同时出现这种情况,一时间百姓手里的布匹多了太多。
导致布匹商行基本没有生意,有些售卖布匹裁缝铺加工衣服的生意非常火爆,可布匹是一匹都卖不出去。
最头疼的是那些纺织作坊的老板们,本来布匹销量被川州布匹冲击的厉害,好几月没赚到钱,如今更是一天比一天惨,亏的一天比一天多。
他们家大业大,这点儿钱亏得起,可时间长了他们还是心慌。
没过几天,川州细盐也开始免费送,一袋袋细盐被送到百姓们手里。
临州城的一处豪华庄园内。
“李会长,川州这些商人太缺德了,他们像是疯了一样,疯狂的给老百姓们送布匹和细盐,导致我好几个纺织停工一个多月了,这是对我们赤裸裸的挑衅,我们得早点儿想个对策。”
一中年富态男子拱手朝上位的李会长说道。
“可不是嘛,我的纺织厂和商行都停工了,要不是别的生意还能做,我要亏死。”
“怕什么,看他能送多少,看他们有多厚的家底儿,想砸我们的饭碗,也要有副好锤子。”
一语激起千层浪,在座的富商豪绅各自表自己的看法。
而位的李会长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