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共有四人。
保镖、摄影师、武替和美食家已经结为一队,共同行动。
保镖哐哐踹了踹门,武替面露不悦,显然不赞同他的做法,但也并不敢阻止。
“他们肯定在里面,灯是开着的,进去么”保镖扛着一把锋利的短柄斧,点上烟。
“没钥匙啊。”武替说。
“那就不走门,窗户和烟囱应该都可以进。”
摄影师摇了摇头“我们还是先去别的地方吧,他们万一找到枪了呢再说了,他们先到的,别墅里的结构,他们比我们熟悉”
“熟悉有个屁用,”保镖轻傲一笑“那里面就一个教授一个店员,还不够我打三拳的,还用看地形而且,那枪全岛就只有一把,哪儿那么幸运被他们摸到啊赌徒还差不多,他们就算了。”
摄影师拉着保镖,离门远些,小声道“别冒险,我觉得咱们应该先去诊所找点药品,在不清楚他们底细的情况下,不要贸然挑事,虽然他们只有两个人,我们有四个人,但只有你和武替是主要战斗力,还是相当于二打二”
保镖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是吹啊,一打五,我都没问题,那教授一看就是个斯文人,不禁打,店员看着倒是稍微结实点,但那就是个缺心眼的”
“我也觉得先去诊所比较好。”武替的声音略带倦意“诊所也许有床,可以让我们休息一会儿。抱歉,我实在是太累了。”她刚拍完四个小时的打戏,就被陌生人劫持到这个岛上,心神俱疲。
“那好吧,”保镖重重吐了一口烟,两个鼻孔里也冒烟,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走,去诊所。”
临走前,还不舍地回头望了别墅一眼。
别墅内的两人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都松了一口气。
“老师,我想上厕所。”彰临举起右手。
这个动作由一米八七的少年做出来真是谜之可爱。
“去吧,我帮你守门。”舒星弥的手松开了军刺,背过身擦了擦额角的汗。
这个游戏使他的神经时刻紧绷,精神高度集中,不敢有松懈。
这种感觉既兴奋又糟糕。
他还真羡慕身边的彰临,可以那么自在。
他带着彰临来到洗手间,彰临进去关了门,舒星弥就在外面守着。
过了很久,里面也没有动静。
舒星弥心头浮现出不好的预感。
他曲指敲了敲门,叫道“彰临”
“老师,你能走远一些吗你在门外,我尿不出来。”
“好,那我去别的房间了。”舒星弥嘴上说着,身体没动。
“老师真的走了吗可是为什么影子还在”
舒星弥隔着门听见彰临小声的自言自语,唇角微勾。
“老师,你家肥皂或洗手液在哪我找不到。”门开了,彰临双手湿着“我想洗手。”
舒星弥走进洗手间,镜子下面有一根横着的钢笔状金属物,顶头上还有黑色的按钮,他握着彰临的手腕,伸到那按钮下方,按了一下,淡蓝色的洗手液便流淌在手心,清凉的薄荷味。
“谢谢,”彰临仔细地搓洗着双手“给老师添麻烦了。”
“小事。”舒星弥笑了。
“对了老师,我什么时候能回家”彰临一边擦手一边问。
“十天以后。”舒星弥看着彰临的眼睛道“我知道你一定有许多疑问,这些我会在今晚回答你,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跟在我身边,除了我之外,谁也不能相信。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一不小心,可能会送命的。”
“送命”
“就是再也吃不了好吃的了。”舒星弥表情严肃。
“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