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元弘不由分说,抱住如烟的头,摸了摸,说:“还痛吗?”
如烟拼命挣脱,不说话。
“你不是没感觉吗?是谁说如果我去找女人会很高兴的?怎么现在看起来不高兴的样子?”欧阳元弘嘻嘻笑道。
“你!你让人揪住头试试!”如烟恨声说。
“好了,已经被我狠狠惩罚过了!告诉我,你也知道这是……”黑鹰捡起了地上的弹珠。
如烟想也没想,就说:“弹珠啰!不然还是什么?”
欧阳元弘异常激动,喃喃说:“我还以为你会说是我的暗器呢”
如烟奇怪地看着他,不知道他缘何激动成这样?
“玩过吗?”
“谁没玩过啊?小时候你没玩过吗?”如烟反问。
欧阳元弘深情地看着如烟,说:“刚才你念的歌谣,再念给我听听,好吗?”
如烟不知道他的脸何以变得如此温情?魔鬼一般的阴戾不见了,在她面前,是一个正常的男子,正在跟她正常的交流。
无论如何,如烟都觉得很高兴!人性中很多温情都来自于无法割舍的记忆,它让人最在乎!最在意!原来,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黑鹰,最大的弱点就是这个儿时的记忆啊!她希望他能一直正常下去,这样她才能跟他好好交流。
小弹珠
滑溜溜
弹你窝窝睡大猪
……
如烟轻声念道,没想到欧阳元弘也跟着一起念了起来,两人边念边回忆儿时的温馨。
欧阳元弘轻轻地说:“你见过红色的弹珠吗?那是血!人的血!”
如烟惊得簌簌抖,眼前的黑鹰牙关咬紧。
“弹珠飘在血河上,我就一个一个去捞,满手都是血,血,血……可我捞起弹珠也没有用了,没有人跟我玩了,狗儿、青青、小花都倒在我面前,还有我娘、我爹、我姥爷姥姥,他们全倒下了,身上都是洞,血,不断都喷……”
如烟吓得捂住耳朵,哭着说:“别说了,求你了!”
“害怕吗?我也很害怕!没有人告诉我,他们怎么了?死了吗?不不,不,他们的眼睛还睁得大大的啊!”
天啊!他经历了怎样的一场血腥啊?如烟似乎理解了欧阳元弘的暴戾和乖张。想到自己幸福的童年,而他,小小年纪便亲眼目睹血腥,接触到了残酷的生离死别,真的是天壤之别啊,突然,觉得他可怜极了!
想到这,她倏地站起来,拉住欧阳元弘的手。
看着握住他的小手,欧阳元弘梦幻般地跟着,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一说话,这个美梦就打破了。
走出偏厅,如烟和欧阳元弘来到了回廊。她率先蹲下,并捶了一下黑鹰。
“来呀!弹珠比赛开始了!”
欧阳元弘如梦初醒,呆呆地蹲下。
“快点啊,给,你两颗,我两颗,看谁‘先进窝窝睡大猪’哦!”如烟也兴奋起来。
回廊上还真有几个小坑,那就是弹珠的“窝”,只要弹珠弹进了这个“窝”,就算进入了一个安全地带,别的弹珠就不能打它了,然后,当轮到自己的时候,再拿出来,继续前进,直到进入最大的“窝”,就算胜利!
当然,也是有风险的,如果手上没有一点“技术活”,弹珠进不了窝,就会被对手“弹杀”!
小弹珠
滑溜溜
弹你窝窝睡大猪
……
哎呀,好久不打了,竟然生疏了,弹珠没进窝!如烟懊恼地大叫!
欧阳元弘感动地看着她,仿佛她就是当年的那个玩伴,小花?青青?好像已经早就认识了,甚至就是那个青梅竹马!
他自然地蹲了下来,瞄准了弹珠,大拇指和中指紧扣,突然,如烟往他肩膀一拍,说:“喂,还没念歌谣呢”
欧阳元弘笑了,念道:
小弹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