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男孩子也爱哭鼻子?”将军笑着拿出手绢,如烟忙拿过来,不好意思地擦着眼睛。
将军盯住她的脸,说:“不要伤心,何来,你的脸交给我来负责好了,我明天就进宫,把太医宣来,一个治不好,两个,直到治好为止!”
天啊!妈妈咪呀!
如烟的脸,这下可真的是苍白了,她在心里哀号:怎么有这么好心的将军,不但赐宝马,还要治好她的病!这下完了,等着穿帮吧!
“将军,你日理万机,就不要为小人的事情烦扰了,我的脸是没救了,我已经认命了!”
“嗨,什么叫认命?年纪轻轻的,说什么丧气话?我看啊,不治好这病,迟早会更自卑的!”
“将军!”
“何来呀,这个病不治好,会影响你的!你看你,全身充满了抑郁的色彩!”
“抑郁?我?可是将军,我觉得你更……”如烟越说越小声:“更……抑郁呢!”
“说什么呢?我更抑郁?啊?我听不清!”将军用力地拍了拍如烟的背。
如烟不怕死地说“是的!”
齐裕白盯住何来,眼睛湿润了。
如烟吓住了,后怕地低着头!她恨死自己的嘴巴,怎么就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冲口而出,要知道,他是将军呢!
齐裕白转身,笑了笑,轻声说:“何来,可不准告诉别人,你看见将军在流眼泪哦!”
如烟感动极了,喃喃地说:“将军!”
“来,拉钩?”齐裕白伸出手指,神态像一个顽皮的孩子,脸上的抑郁不见了,竟然阳光灿烂起来。
如烟心里高兴得像要唱歌,她也伸出手:“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说完,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老夫人站在门外,不可思议地听着屋里爽朗的笑声出自她的儿子!都多少年了?裕白根本就是一个不会笑的人了!
多亏了这个何来啊,看来,揭榜招来的不仅是医生,还是个贴心人啊!
画室里的笑声仍然在继续。
“将军,在外面画画的效果会更好,对你的身体会更有益!何来什么时候都愿意陪将军到野外写生,将军尽管吩咐!”
“嗯,何来有心了!只是,今天就罢了,等以后吧。”
“嗯”如烟点头,可心里实在想为将军做些什么,他就像自己的阿玛一样亲切和温暖啊,哎,对了,要是这里有古筝就好了,就可以来一曲,纾缓纾缓将军的疲累。
“你在看什么?”齐裕白很奇怪如烟的神态。
“不知道将军府有没有……”如烟迟疑地问。
“什么?”
“不知道将军府里有没有古筝?”
“哈哈!”齐裕白站了起来,指向一幅巨大的画像后面,继续说:“你过去看看!”
如烟惊喜地走到那里,现了,真的有一个古筝呢!
太高兴了!
“将军,你继续画画吧,我就旁边给你弹一曲,保证不影响你”
齐裕白赞叹地看着她,说:“你还会弹琴?”
如烟腼腆地回答:“会一点点”
说完,已经坐在旁边,双手轻点,筝如泉水,清洌开来。
冰肌玉骨自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