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屋子的人,个个都要她的命似的,她怕的要命。
“将军恕罪!”如烟颤抖地说。
话未说完,侍从大喝:“还不跪下!”
如烟一个哆嗦,跪了下来。
齐裕白审视着眼前这个人,很奇怪的型,露出的半边脸颊俊美异常,慢着,好熟悉的感觉!像谁呢?到底像谁呢?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如烟看到这个情形,忙使出习惯动作,撩了撩长,可怕的伤疤又露了出来!
齐裕白的身子僵了一僵,脸色愈加严峻,开口问道-----
“你是何人?”
“启禀将军,小人姓何名来”
“何来?干什么的?”
“揭榜为老夫人治病的”
剑鸣和八阿哥这才恍然,互相看了一下。如烟的眼睛心不甘情不愿地看了剑鸣和八阿哥一眼!唉,这下全曝光了!
“哦?为何私自闯入画室?”
“小人……小……”如烟急地想着对策。
“小人才进府没多久,道路不熟,刚才是迷路所致。还请将军宽恕!”如烟叩。
“迷路?”齐裕白的眼睛危险地看着如烟,继续说:“看起来你没有说谎,确实是刚进府不久,不然,谅你有十个胆,也不敢闯到画室!因为将军府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个画室是禁地,闯入者,杀无赦!”
如烟吓得傻了,剑鸣看在眼里,不知怎么,心里也开始替她难过起来!嘴巴张了张,正待要说,没想到八阿哥抢了先。
说:“齐将军,何来所言属实,此人亦是我的朋友,特向将军讨个人情?”
齐裕白点头,说:“八阿哥客气了!只是府中规矩,不能不办!看在八阿哥面上,死罪可免,先杖刑二十。”一挥手,大叫:“来人啊!”
说完再不看任何人,眼睛看着那幅画,心痛之情溢于言表!
天啊,杖刑!虽然是二十,但如烟知道,那也会叫她屁股开花!
如烟颤抖着,大叫说:“将军!将军大人!可否让小人做个补救?”
众人一惊。将军慢慢地回头,疑问道:“哦?什么补救?”
“画呀!就是这幅画”
如烟看到大家疑问的神态,继续说:“大人请看,墨汁只是溅到了画中女子的裙摆上,可否顺着此点,补个莲花?这样看起来,女子穿的是一件莲衣,更是出尘飘逸!遗世独立!”
齐裕白大大一震,他不可置信地盯着这个叫何来的男子!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怎么会跟初识莲君一模一样?这种极度的相似让他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
十多年前。
黄河岸边,齐裕白正画着对面的大宅,一个受惊的马串了过来,碰上了他的画架,他的手一抖,几笔墨汁溅到了画上。
他恼怒地抬头,看到了一双美丽而水汪汪的眼睛!此时正慌乱地看着他,两人对视,许久不能说话。
一会,姑娘跳下马,脸红红的,内疚地看着画说:“实在对不起!都是这马……”
齐裕白忙说:“没关系了!倒是姑娘,没被马惊吓到吧?”
姑娘说:“没有,没有!这画……”她指着画踌躇地说。
齐裕白问:“算了,再画一张便是”
“真太可惜了!可否让我做个补救?”
“补救?”
“嗯”姑娘热情地看着他,还伸出手来。
齐裕白把笔递上,姑娘接过笔,便在画上添了几笔,很快,一枝梅花,俏然开放!
好一个灵气的姑娘!齐裕白见过的美女千千万,但如此才貌双全的还真是第一个,他站在她后面,有点呆了!
“墙角树枝梅,凌寒独自开”姑娘画完,朱唇轻启,念出了王安石的这个名句!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齐裕白也接口。
姑娘听后,内心激荡,直起身子,没想到,差点撞在后面的齐裕白身上!
齐裕白情不自禁地伸手扶她,两人就这样痴痴地望着,似乎看到了心里去!
从此,齐裕白记住了姑娘的名字----杜莲君!这一记,就是一生一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