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嗓音温沉,仿佛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得到。
白染衣一瞬间有些呆滞,话没过脑子就蹦了出来:“那你确实有点本事。”
东方:“?”
空气凝固了一瞬后两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概是被自己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本事惊到了,白染衣咳了两声才道:“好,那便先这样吧。”
两人并肩跟在小姐弟的身后,金满满时不时端详一下小面人的动作没有逃过东方的眼睛。
“有些事你不放在心上,总会有别的人替你心疼。”
“啊?”白染衣不明所以。她顺着东方的示意看过去,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这孩子的心思。
“你不在乎这些,但他们也许想要你更好些不被他人诟病。”东方道。
白染衣沉默了一会儿,郑重道:“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会改变的。”
这是她第一次因为他人而主动改变自己,不是因为完善,而是因为那些本以为可有可无、非具体的感情。
她不想看到他们因为自己而偷偷难过伤心。
东方见她如此认真,笑了下,道:“好。”
前方有个自由临画书写的摊子,在买来的荷包上用特制的香料墨书写或描画上去,香味经久不散。
“你们俩去试一试,刚巧看看最近练字练的如何了。”白染衣轻轻推了推小姐弟。
荷包长的基本一样,都是粗布做成的,并不精巧但还算凑合。
俩人各拿了一个,选墨时金多多偏头问她:“白姐姐想要什么香墨咧?”
“给我写的?”
金多多被戳破心思般的“嘿嘿”笑了一声,“嗯!”
白染衣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目光扫了一圈,“檀香吧。”
“好!”金多多答的响亮,率先拿了笔写起来。工工整整的三个字就这样摆到了白染衣面前。
是她的名字。
“写的很好啊。”白染衣拿起来仔细检查了下。
“当然了,他没事就练呢!”金满满对弟弟的进步似乎也十分自豪。
白染衣盯着这个名字看了良久,忽然出声道:“练熟了,以后就别再写这个了,可以练些别的。”
“啊?那写什么送给你呢?”金多多问道。
“写‘禧’字吧,我喜欢这个。”
白染衣神情淡淡,东方却在一旁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
金满满知道了具体是何字之后便拿笔认认真真的写在了荷包上。
金多多不开心,没有送到白染衣最满意的礼物,他有些不服气。提笔便在金满满写好的字旁画了一朵小花。
白染衣故作讶异道:“多多怎知我喜欢梅花?多多真厉害!”
虽然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是梅花了,但金多多还是很得意。
“为什么是这个字呢?”金多多牵着白染衣的衣袖一边走一边问。
“这是我的……”白染衣顿了下,“乳名。”
“乳名?只有一个字吗?为什么是这个字咧?”金多多仿佛有数不清的问题。
但这次白染衣只是一笑,终止了这个话题。
最快乐的记忆被时光扭转成了苦涩,再提及时只剩下难熬。有些事,她宁愿永远被冰封住,被大雪掩埋,永远也不要再重新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