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仲卿本就好色,沒幾句就審了出來,簡直氣的七竊生煙,狠狠的踢了他幾腳:「你這個逆子!你是想害死劉家啊!老子都不敢正眼看她,你是什麼玩意兒,還敢背地裡肖想她!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很快,劉家派人傳回話來,已經將劉智康請出劉家家譜,並且叫人送出了長安城,永遠不會再認這個兒子。
劉夫人戰戰兢兢:「著實不知這逆子竟有這樣大逆不道的念頭,唐突了相爺,還請相爺不要見怪……」
霍譽氣的當場變色,怒道:「該死!」
霍譽初和孫五娘幾人也是神色不豫,只有沒長後宅筋的晏時玥,思維還停留在這人覬覦她閨女上,覺得這個處置有點重了,但也沒有多說。
等把劉夫人送走了,她還安慰霍譽初:「這種噁心的人,不必理會。」
霍譽初看了看她:「嗯,阿娘放心。」
晏時玥點了點頭,這才走了,然後霍譽初道:「阿兄。」
霍譽冷冷的道:「嗯。」
他就出門去安排了,這麼不安份,不如就閹了算了。
也就在這時,外頭報徐五少來了。
晏時玥在這方面很寬容,所以徐景熙來這兒,是能見到霍譽初的,只是總會有孫五娘劉七娘這些嫂子們陪著。
外頭把他請了進來。
徐景熙進了門,含笑施禮:「郡主。」
霍譽初依依還禮,矜持美好,即便是沒遞帖子就忽然上門,她的衣著髮式仍舊完美無缺。
可是如今徐景熙一看到她,就想起小巷中那個精靈般鮮活的女子,那小腰那長腿,打架的時候還不忘整理衣發,一邊溫柔道歉一邊從容的踩斷了對方的腿……簡直是,太迷人了。
孫五娘重重的咳了一聲。
徐景熙這才發現他盯著她出了神,急斂了睫,掩飾的咳了一聲:「景熙來的冒昧了,恰好看到了兩盆牡丹花,奇有,特意拿來給郡主賞玩。」
霍譽初道:「多謝徐小郎。」
徐景熙就叫人把花搬了上來,是兩盆玉樓春,花開的正好,瑩白若堆雪,香氣撲鼻,最稀奇的是花極多,盛開滿枝,一看之下,竟有種滿眼錦繡之感。
孫五娘兩人都嘖嘖讚嘆,霍譽初也不由綻了笑,道:「著實鮮妍,徐小郎有心了。」
徐景熙含笑看著她。
她依態仍舊端莊,但雙眼變的亮閃閃的,眼神兒一朵一朵的挑過來,還去看下頭的枝,顯然不是在欣賞花,而是想剪一枝插頭……嗯,小姑娘果然是挺愛美的。
徐景熙便道:「恰好跟郡主今兒的衣色甚配,不如剪一枝戴?也不辜負它們盛開一場?」
霍譽初看了他一眼。眼底有一丟丟讚許,這估計是她看他,最有情緒色彩的一回。
然後小姑娘就半推半就的道:「也好。」
徐景熙握拳抵唇,輕咳了一聲。
其實她才多大,再能掩飾,也時不時會露出些端倪,他當初怎麼就沒發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