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清瀾為了把他拉出來,拉著幾個死黨一起吃飯,幾個人圍著蘇幸川,一條條一項項地分析李暄作為一個男友的失職。
「你從這段感情里得到什麼?反正我們作為旁觀者,能看到的只有你的付出,你像個老媽子一樣圍著他轉,他連書包都要你幫他背,拜託!他和我們一樣大,又不是小孩!」
可是,在蘇幸川眼裡,李暄就是小孩。
照顧李暄是他心甘情願的。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感情可能就是這樣。
蘇幸川一直覺得自己和父母的感情很好,他孝順懂事,父母慈愛溫和,他不向父母索取,父母也不入侵他的生活,是堪稱模範的親子關係,但是遇到李暄之後他才知道,其實他是希望有一個人用深入他生活全部的方式來愛他,更親密、更依賴、更懂他。
現在才知道,其實他也不太懂父母。
他俯身在李暄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李暄睜開眼,裝作生氣地問:「你幹嘛?」
蘇幸川笑著說:「騷擾一下小李醫生。」
「小李醫生要把你的結石塞回去。」
蘇幸川哭笑不得。
「好殘忍啊小李醫生。」
李暄往後澆了一捧水,澆到蘇幸川身上。
。
洗完之後,李暄先回房間等蘇幸川,沒過多久,蘇幸川就帶著一身水汽上了床。
李暄正躺著看蘇幸川床邊的書。
蘇幸川直接把臉埋在李暄的頸窩裡,蹭了蹭,鑽了鑽,李暄覺得癢,只能放下書。
他穿著蘇幸川的睡衣,袖子和褲管都長一截,蘇幸川把手伸進去摸他的細腕,摸著摸著就變了味道,另一隻手開始往下擺鑽,李暄提醒他:「不可以,要等到下個月。」
「那今年都吃不到暄暄了。」
他說得誇張,其實再過三四天就跨年了。
吃不到,也只能咬一咬。
以作發泄。
夜深了,蘇幸川拿熱毛巾幫李暄擦了擦,然後將他重擁進懷裡,李暄忽然問:「你能不能像以前那樣哄我睡覺?」
蘇幸川沒聽明白,「以前?」
「像以前做完之後哄我那樣。」
蘇幸川倏地凝眸皺眉,思考了半天,然後壓著聲音問:「你在羞辱我?」
「……才沒有。」
李暄白他一眼,「你真小心眼。」
不就是要等半個月,李暄不明白蘇幸川為什麼那樣在意,就像當初十分在意要買一個大房子,不讓李暄睡酒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