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了的人還要主動求複合,一輩子守身如玉,才有質問的資格嗎?
「我這是在和你算舊帳!」蘇幸川說。
肩膀被蘇幸川狠狠抓著,李暄感覺到頸椎酸痛,他掙扎著要逃出去,可是蘇幸川比他自己還了解他,幾乎能準確猜到他下一個動作,然後輕而易舉地攔截,將他重按在牆上。
「我不要和你算這些,我要回家!」李暄大聲說。
他用力推開蘇幸川,可是蘇幸川的懷抱如同鐵鑄,怎麼也推不開。蘇幸川死死箍著他,李暄越用力,他就越往李暄身上壓,李暄想抬腿,又想起蘇幸川剛做過手術,只能作罷。
蘇幸川聽到李暄小小的抽噎聲。
李暄哭了?
他是最捨不得李暄哭的。
他只是想知道,當初為什麼要分手,還有,一起規劃的未來,李暄是否還記得……
剛要心軟,忽然聽到李暄的手機鈴響。
李暄慢半拍地反應過來,拿出手機。
是徐正東。
李暄接通,徐正東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小暄,醫院沒什麼事吧?」
李暄支支吾吾地說:「沒什麼事,來了一個很嚴重的急診,我待會兒回去。」
他全程低著頭說話,像是在和徐正東耳語,聲音軟軟的,很好脾氣的樣子。
蘇幸川瞬間理解了來龍去脈。
李暄上了徐正東的車,正好看到他,於是以「醫院有急事」為理由下了車。
徐正東還以為李暄現在在醫院。
蘇幸川覺得荒謬。
他算什麼?
這七年算什麼?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亦或是殘留的酒精上頭,心底的火燒起來,蘇幸川未加思索直接按住李暄的手,還沒等李暄反應過來,捧住他的臉就吻了下去。
唇齒交纏在一起,蘇幸川再難克制。
他強勢地攻占李暄失神的半分鐘,手臂緩緩下移,圈住李暄的腰,將他攬到自己身上。
李暄的身體總是很軟,好像沒有骨頭一樣,被蘇幸川粗魯地擺弄幾下,就軟趴趴地靠在蘇幸川胸口,仰著頭被迫承受,他用一隻手抵著蘇幸川的肩膀,但毫無作用。
手機通話還在繼續。
蘇幸川聽見徐正東在電話里喊:「小暄,小暄,怎麼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