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原因啊?」
「性生活混亂,飲食習慣不好,或者工作壓力大,再或者先天性的發育不良,都有可能。」
蘇幸川心下瞭然。
那只能是工作壓力大。
就是不知道李暄給他定的是哪條罪名。
李暄轉頭問:「要做手術嗎?」
「你幫我做?」
「正常來說是接診醫生,但也不一定,可能會臨時調換。」
「手術複雜嗎?」
「不複雜,微創。」
蘇幸川想了想,「那就做吧。」
李暄開了單子,印表機轟隆作響,告訴他:「後天過來做手術。」
「哦,」蘇幸川看著李暄清冷又精緻的側臉,想起剛剛的親密接觸,壞心思陡起,他忍不住問:「李醫生現在是單身嗎?」
「關你什麼事?」
「當然……關我的事,主刀醫生是我的前男友,更何況這個前男友還不是和平分手的,多可怕。我到時候躺在手術台上,麻醉一打不省人事,要是你公報私仇怎麼辦?我後半輩子的幸福誰來保障,誰來負責?」
「不會,醫生有醫生的職業道德。」
蘇幸川突然勾唇,「你終於承認了。」
李暄頓住,「承認什麼?」
「承認你是我前男友啊,」蘇幸川往後倚,靠在椅背上,「表現得那麼冷漠,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真是無情。」
李暄不願搭理這個話題,核對單子之後簽了字,「去繳費吧,辦理住院手續。」
蘇幸川拿起單子看了看。
真是恍如隔世。
李暄的字比起以前成熟很多。
他終於開始規規整整地寫自己的名字。
以前李暄不喜歡自己的「暄」字,因為他覺得自己既不柔軟也不陽光明媚,反正和名字的寓意截然相反,簽字的時候他會故意把「日」字旁寫成一道豎線。蘇幸川給他糾正過好幾次,說盡這樣寫的壞處,李暄還是不聽。他就窩在蘇幸川懷裡,用那雙碧水湖泊一樣的眼睛靜靜地盯著蘇幸川,蘇幸川還能說他什麼,低頭親他,昏君似地說:「行,寫什麼都行。」
「李暄。」蘇幸川突然喊他的名字,李暄收拾東西的手突然停下來。
「好久不見。」
李暄的反應依舊冷淡。
「嗯。」他點了下頭。
蘇幸川趕在門診下班前繳了門診費和手術費,又拿了一沓發票出來。
回頭看了一眼診室走廊。
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病人,李暄的三號診室門也關了。
忘了加聯繫方式,蘇幸川有些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