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因为灵力消耗过多而微微白,精神头却好得好。
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子,安念进厨房端出于路远出门时给她留的早餐。
边吃早餐,边哼着歌,时不时就瞅一眼手边放着的吊坠,心情好得很。
“扣扣扣。”
院门被敲响。
安念放下吃到一半的水煮蛋,汲拉着拖鞋过去开门。
“安念同志,军区外面有人找你。”
门外的军人朝安念敬了个军礼。
安念只愣了一秒,就猜到了找自己的人是谁,她笑了起来:“同志,谢谢你,麻烦你跑一趟了。”
“没事。应该的。”负责军区门口站岗的军人微微点头,“安念同志,你要跟我一起过去?还是让她们进来?”
“我跟你过去,等我一会儿。”
安念回屋换了身衣服和鞋,又去厨房拿了一个半水煮蛋,一个塞给过来通知她的军人,半个是她自己没吃完的。
——
到了门口,安念就看见了等在那儿的七婶和她女儿。
七婶看见安念特别高兴,远远地就朝她招手:“念念!念念!你可真厉害啊!我女儿的病好了!”
安念挑眉,有些诧异:“这么快?”
“唉,你看我这激动的,没有全好,但是已经在恢复了!”
七婶激动得很,一把拉过边上有点别扭的女儿,把她的帽子取了下来,暴露出整张脸。
“念念,你看看,她脸上的脓包是不是消下去了?也没有新的冒出来!”
安念凑近看了看,果然和七婶说的一样,之前还一层叠一层的脓包已经扁了下去。
她笑了笑,看向敛眉不语的张彤:“喝了几天药?”
张彤扭着自己的手指,很是尴尬:“九天……”
哟,这是自己刚走,她们就把药给抓了开喝呢。
安念都不知道怎么说这位口嫌体正直的姑娘了,易燃易爆炸,嘴里说着最狠的话,心里却抱着极大的期待。
安念在心里暗自摇头,转头看向七婶,笑道。
“七婶,药喝着有用就行。这副药她最好坚持喝,喝到她脸上的脓包不再复为止。”
“唉,好好好!没问题!”
七婶连连点头,想起自己带来的东西,赶紧低头拎起脚边放着的篮子,往安念手里塞。
“念念,七婶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我在供销社买了点麦乳精和沙琪玛,你看看喜不喜欢吃。如果吃着喜欢,下次七婶再给你带。”
说着,七婶把安念往边上拉了几步,凑近她,压低声音。
“念念,你离开的时候说,如果七婶想再找你看病就要付钱。你看七婶给多少钱比较好?五十块钱够吗?”
七婶揭开篮子上盖着的布,露出里面的东西,除了她嘴里说的麦乳精和沙琪玛之外,还有五张大团结。
安念瞥见一旁用身体挡住路人视线的张彤,心里挺满意她们母女俩的做法。
五十块钱在这个年代能买的东西很多,但是在场的三人都很清楚,张彤的病治好了绝对过五十块钱的价值。
不说其他的,就是她之后能接七婶的班,这些钱,张家就花得值当。
七婶现在退休了,岗位是能让张彤去接任的,但是张彤生病了,他们家办的是延时报到。如果张彤的病再不好,延时也拖不下去了,之后这个岗位只能卖掉,损失可大着呢。
“如果不够,婶子还能再加。”
看安念没有说话,七婶急了。
竖起耳朵听两人说话的张彤也紧张地捏紧手指,眼巴巴地瞅向安念。
安念笑了起来,伸手接过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