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乔抬头望去,只见二楼的牌匾上写着“辽平第一楼”几个字。
看来这家酒楼以前的生意应该不错,否则也不敢随便挂出“第一楼”这样的牌子。
这个时代的人,挂羊头卖狗肉的事还是很少有人干的。
“阿瑾,我们进去吧。”
“好。”
令阮乔意外的是,来到大厅后,居然一个吃饭的顾客都没有。
整个酒楼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个店小二坐在门口打瞌睡。
“您好。”
“在,来人了?”
店小二听到阮乔的声音,被吓了一跳。
“两位客官想吃点什么,我们第一楼……”
“我前几天来过,今天是带我家娘子过来跟你们掌柜的谈价格,买酒楼的。”
“哦哦,是公子您啊,请恕小的眼拙,没认出您来。”
“叫你们掌柜的出来吧。”
“好好,两位请稍等。”
大约五分钟左右,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中年男人从大堂后面走了出来。
“两位是来买我这家店的?”
“是的,前几天我相公来过,今天我再来看看。”
“好,那我再带你们简单参观一下。”
一楼是大堂和后厨,二楼是包厢还有工作人员休息的地方。
整体装修的都非常不错,不过阮乔打算买下来后一楼做火锅,二楼做烤肉,还是需要简单改造下的。
“您二位看的怎么样,喜欢的话,可以买下来。”
“老板,我能问下这么好的酒楼你为何打算卖吗?”
“就,就是家里最近出了点事,着急用钱才打算卖的。”
望着中年男人躲闪的眼神,阮乔就猜到他是在撒谎。
“老板,你人不实在,这酒楼我们不买也罢。”
说完,阮乔拉着上官瑾就往外走。
“慢着,小娘子,请等一等。”
孙尚峰见阮乔扭头就走,顿时急了。
“小娘子,你别走,我,我跟你实话实说吧。”
过了半晌,阮乔终于明白掌柜的为何想把铺子卖了。
原来是这家酒楼虽然位置偏僻了些,但由于装修好,店里两位大厨又有几张祖传菜方,况且他们吸引的也不是码头上的那些工人而是过往的船老板和商人,所以生意一直很不错。
但自从去年开始,在酒楼不远处又一家酒楼开业以后,生意就大不如前了。
经过一番打听,孙尚峰现,新开的酒楼原来是县令家的亲戚开的。
那些过往的商人和船老大为了跟县令打好交道,哪怕饭菜做的难吃,也愿意卖新开的酒楼一个面子。
再加上县令隐隐施加的压力,导致“第一楼”生意愈不好。
今年又赶上洪水和干旱,连村里那些偶尔来打打牙祭的村民们的生意都彻底黄了。
眼看着一天天连一单生意都做不成,孙尚峰终于坚持不下去,最终狠下心决定把开了十几年的酒楼卖了。
不过这个店除了能继续开酒楼以外也干不了其他的。
辽平郡的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酒楼卖了很长时间,根本就没人来过问。
前几天上官瑾和田七三人路过这里现了这家酒楼感觉还不错,就进来简单打听了一下。
这不今天就带阮乔来看铺子了么。
听孙尚峰说完原由,阮乔眉头蹙了起来。
她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县令的事。
上一次在南宫家的寿宴上的确来了很多辽平郡当地的官员,但县令具体是哪一个,阮乔还真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