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只有她不知道了呢，小姑娘又垂下头。
覃清清点头，眸底温柔如水，用肯定的语气道：“她很好”。
这里的‘她’指的是周莱本人，而不是现在占着周莱身体的儿子。
可小姑娘又怎么知道，盈亮的眸子里疑惑更加明显了。
迟疑道：“可。。。”
可什么呢？她确实没和姐姐接触过，很多东西都是她自己内耗脑补的。
就算姐姐确实对自己比较冷淡，那就不是好的了吗？
生活是她和哥哥的，对哥哥好不就好了吗？
商识想通了似的，肯定点头，“嗯！”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覃清清无奈道：“有件事我觉得是时候告诉你了，这件事是实在蹊跷，但确确实实生了，为了你我有必要说，但为了哥哥和姐姐好，你也别向外人说，好吗？”
商识表情凝重起来，能让母亲这么着重强调，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一件普通的事。
她严肃点头：“好，我不会对外说的”。
“其实哥哥和姐姐他们。。。”
覃清清压低声音，和商识说了商濯周莱互换身份的事。
“所以，你一直喊哥哥的其实是周姐姐，而家里那个才是你哥商濯”。
“什、什么？”商识简直不敢相信，她顿时惊愕抬眸，看向用非常平静的语气在说着扔炸弹一样的话的母亲。
而母亲用点头向她回应了这件事的真实性。
商识这下彻底沉默了，覃清清知道她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件事，没有打扰她。
商识垂眸看着冒着热气的卡布奇诺，脑海一直回放近期和哥哥相处的种种。
难怪她会细心给自己准备生理期用品，牌子甚至和自己摔的一样。
会亲切地叫她小识、识识。
有空就会去学校接她出去吃饭，每次回老宅都会绕道带她一起。
还会特地准备她的专属房间。
这一切竟然是一个和她毫无亲缘关系的人为她做的。
片刻后，商识红着眼给周莱打去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识识，吴嫂给你准备午饭了没有，我今天来不及回去吃了，你别等我”。
商识再一次顿住了。
听筒里的声音明明属于哥哥，但说话的内容却不是。
“喂？识识？”
“怎么不说话？”
“听不见吗？”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自然的关切。
她都习惯了呀。
怎么能不是哥哥呢？
商识心尖猛地一紧，涨红的双眼无措地看向覃清清。
覃清清眉梢抬了抬，用眼神鼓励她说话。
商识全身紧绷，强装镇定地喊了一声：“哥”。
“嗯？”，周莱还是从那声简短的‘哥’中品出了一些异常，“你没事吧？”
“没！没事，我也吃饭了，很好吃”，商识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那就好”，周莱没有过多怀疑，玩笑道：“吴嫂的手艺媲美五星级酒店大厨，你想吃什么就和她说”。
“哥”，商识小声唤着。
“嗯”。
商识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哥，你忙完了吗？我现在在海港城，等会儿我想跟你一起回家”。
“好啊”，周莱没有察觉什么不对劲，她道：“还要一会儿，等下我过去接你，到了给你打电话”。
“好的哥，那我先挂了”。
商识堪称慌乱地挂了电话，快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