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谢谢你啦。
苏花朝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再出来的时候,她依依不舍的望着那金光闪闪的大堂,说佛祖,我还有一个愿望。
希望宣志译,生的时候没有受到过任何痛楚,死了以后也是一样。
她说完又觉得自己是不是说的太多了呢,佛祖会不会没听到呢?
不会的,她那么虔诚、那么的虔诚,佛祖一定都听到了。
后来她在拉萨又待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某天,她住的酒店的大堂里,有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花朝,你回来了。”他说。
苏花朝眼神平静的看着莫绍棠,“你怎么过来了?”
“爸他不放心你。”
苏花朝扯了扯嘴角,没说什么,带着他回了房间。
到了房间之后,莫绍棠递给了她一只手机,显示通话中。苏花朝不明所以的接过,喂了一声之后,透过电流,传来对面哭哭咧咧的声音,
“花朝姐,你怎么才接电话呀。”
是小左。
苏花朝露出了个笑来,她走到阳台处,和小左说话。
小左在那头,一股脑儿的把最近发生的所有事都给交代了。
她说宋舒怀从朝九退出了,她继续做怀舒视频了,朝阳把朝九还给我们了,工作室里大家还在做着工作,花朝姐我和小右把事情都给处理好了呢,你要是想玩,就接着玩,我们等你回来。
她还说,我听我爸说,隋阿姨身体恢复了,她回到北山住了,你别担心。
她还说你是不是还有个弟弟呀,叫傅遇,霍大哥找了个学校,就在我家边上,我没什么事都会过去看他的,你别担心。
她最后还说,花朝姐,你玩的开心点。
苏花朝说谢谢你哦,小左。
挂了电话之后,她靠在躺椅上,沉默的看着远处天空。
好久之后,莫绍棠走了过来,手里捏着一封信。
说,这是霍绥让我带给你的。
苏花朝抬头看着牛皮纸信封,眨了眨眼,接过,“什么东西呀?”
“他什么也没说。”莫绍棠在她身边坐下。
苏花朝打开信封,发现那信并不是霍绥写的,是隋佳蓉写的。
花朝:
人只有到死的那一刻才会明白,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我以前一直以为我的爱才是最重要的,被夺走的婚姻和家庭,渐渐远去的丈夫和孩子,因为这些,我对你就无法喜欢。可直到那天,我被阿绥抱着,我听到他叫我妈,撕心裂肺的。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儿子,一直都是我的儿子,他从来没有离开过。
那天我醒来,看到他憔悴的在我身边看文件,他一直陪在我身边。
后来有一天,窗外突然有了大太阳,我拉他出去在院子里晒太阳,他整个人昏昏欲睡,半梦半醒的时候,突然说了句,“花朝,别走。”
我坐在旁边,看着我向来骄傲的儿子,眼里有了眼泪。
我才知道,原来我一直不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