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吧,大着肚子呢,注意胎教!”苏花朝笑嘻嘻的和她插科打诨。
两个人闹成一团。
后来苏花朝坐在吊椅上,抬头正对着天窗,南方的冬天向来是与雪无关的,温度降了,穿羽绒服了,那便是冬天了。很少有雪,这些年,下雪的时候总是快到春节了。
天窗外的一隅天空,像是一块厚重的幕布,左右都看不到一颗星。
但她的心情却很好,整个人缩在吊椅上,一双桃花眼笑的勾人慑魄,“茜茜,我真的好喜欢这个房子哦。”
一间不大不小的房子,许多小摆件,书架上放了很多她喜欢的书。
床很低,到膝盖处,但地上的地毯格外的柔和温暖,粉色与白色交叉辉映。
没有女人会拒绝这样的房间的。
苏花朝说:“茜茜。”
“哎?”姜锦茜倒了杯水给她,苏花朝低头饮了一口,柠檬香,还有点甜。她捧着水杯,说:“他说,要娶我。”
姜锦茜盘腿坐在地毯上,笑着仰望她,“那很好啊,你呢,你怎么想的?”
“嗯?”
“我问你呀,
他想娶你,那你呢?你想嫁给他吗?”
这一刻,苏花朝终于抑制不住眼里热泪。
霍绥的誓言不曾有假,他每次说的话她都记在心里,他让她等,她便等,他说娶她,她便真的心无旁骛的一心只有他。
可他从没有问过她,花朝,你愿意嫁给我吗?
水杯砸在地板上,湿了一地的地毯。
她双手捂脸,低声啜泣。
姜锦茜惊慌失措的抱住她,轻声安慰:“花朝,我在这儿呢。”
苏花朝怕碰了她肚子,从吊椅上下来,与她并肩坐在地毯上,双手搂着她的肩膀,边啜泣着,边说:“他为什么不像你呢?为什么呀。”
姜锦茜哭笑不得。
“他问问我呀,好歹,问问我。”
姜锦茜轻拍着她的背。
苏花朝曾设想过无数次霍绥问她,“苏花朝,你嫁给我,好吗?”在她的数百次排练中,她是怎么说的呢?
哦,是这样说的。
——“我从来没有想过,嫁给除你以外的其余人。”
一墙之隔的门外,程叙之把手机听筒朝向门口。
那低啜沉吟的哭声沿着电话线漂洋过海入到霍绥的耳边。
他以手撑额,喉结上下翻滚几圈,过了好久,他深吸了一口气,
——“我也是。”
除你以外,我也从没想过娶其他人。
或许这就是爱情的本意。
右手微抬,撑在额上,她眯着眼看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