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完饭,午休。
作为老板,夜郎轻一本该心安理得地到后面去休息,但是不知为何,在柜台边徘徊,就是没有回到后院的表现。
赵政原本在整理零部件入库账目,看到夜郎轻一这模样,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颇为善解人意道:
“老板,我虽然穷,但不至于笨到在自己工作的店内行窃。”
夜郎轻一被噎了一下,随后挑眉怒道:
“我还不至于怀疑你偷东西了。”
“哦。”
赵政十分没诚意地哦了一声。
夜郎轻一真是有些恨得牙痒痒,他算是知道了,赵政这小子不仅擅长哄女人,还擅长空口说白,经常凭心意乱说话,存着逗弄他人的心思呢!
夜郎轻一深吸一口气,犹豫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
赵政一边计算着入库账目,一边漫不经心道:
“我就是赵政。能是什么人?”
“……”夜郎轻一先是无言,随后道,“我想你也猜到,我绝对会派人调查你吧。”
“嗯,但大概率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是,部下带来的信息中,没有比你背景更空白、更简单的人了;而且,你现在还是白户吧?因为这个不好找工作,倒是可以解释其中一部分经历,但是我还是很好奇,你究竟来自于哪里,什么样的环境才能培养出像你这样的人?”
——一个精通钟表维修、武技,精于思考、长于算计,手段果决毒辣的人。
按理来说,这样的人要么在世家之中,要么在黑道的后代中;但夜郎轻一已经排除过了一遍这里面可能的人选,这样一来,夜郎轻一对赵政这个人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听到这个问题,赵政先是先愣了一下,随后忍不住笑了一声:
“什么环境培养出像我这样的人么?”
——那大概是阴暗的地下室,大概是永不见天日的黑暗和虐待,大概是一人成长的十余年。
赵政笑了一下,却没有回答。
见赵政回避了这个问题,夜郎轻一虽然心里还像是猫抓似得,但大体上也可以猜出如果赵政不想说的话,那么就没人能逼赵政开口。
夜郎轻一只得耸了耸肩,“行,总还会有机会说吧。”
说到这,夜郎轻一倒是笑了一下,“组织内大家都是兄弟,既然是兄弟,可都要知根知底的,你现在有顾虑也正常。”
“兄弟?你是说派人来刺杀你的那种?”
“……”夜郎轻一又被赵政的话噎了一下,“……那不是我的兄弟,是平次郎那一伙人罢了。”
“组织内有分化?”
赵政问道。
夜郎轻一瞥了一眼赵政,这家伙对自己的秘密三缄其口,但对探查组织内机密倒是毫不掩饰啊。
不过,估计这小子也是抓准了自己会告诉他,才这么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