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钟。
小巷的入口,似乎零星停驻了几个人影,他们的眼神带着些好奇地向小巷中张望,在他们的视角中,小巷中似乎有两个人,而这两个人交叠在一起,形容暧昧。
一个满脸潮红、皮肤黄的喝得醉醺醺的中年人一边晃了晃手中的酒瓶,一边不怀好意地向巷子里喊道:
“喂!”
“那边的两位,在玩什么啊?”
“唔,可以让大叔我加入吗?”
中年人的身形还在晃荡着,明明还隔着一段距离,但是酒臭味依然是传了过来;中年人一边不怀好意地搭讪着,一边甚至还做了个挺动身体的动作。
“赵政,这个人好恶心。”
赵智在心里对赵政道。
赵政嗯了一声。
赵政正要往前走,旁边的人影仿佛一阵风一般掠了出去。
冲出去的是夜郎轻一。
夜郎轻一此时的脖颈间还留着赵政的鞋印子。
夜郎轻一的神色黑到了极致,仿佛一只膨胀到极致的炸药桶;赵政虽然放开了他,但夜郎轻一此时的心情更加不畅快。
刚才赵政漫不经心地、一点点地分析着他暴露的细节;
而自己十几年的配枪就抵在自己的额头间;
完事了,赵政还没事人一样放开了自己,说:
“夜郎前辈,我想,我已经证明了我的潜力,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加入您的组织。”
语气是那么彬彬有礼,和刚才那个说动手就动手的疯子判若两人——
不,认真想的话,赵政从始至终都十分冷静——
无论是维修杜丽夫人的手表,还是直接点破自己的身份,还有动手,都十分地冷静。
正是因为如此,夜郎轻一在惊异于赵政的推断能力和实力的时候,也感到极致的恼羞成怒。
而这个对着巷子显露自己肮脏动物本能的中年人,无异于在夜郎轻一最狼狈、最羞恼的时候,出言挑衅。
走在最后面的赵政见状,心中道:
“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夜郎轻一的身形在黑夜中,仿佛一只敏捷的黑豹,三下五除二跃步到了中年人的身前,中年人的裤腰带都解了一半,正睁着醉醺醺的双眼向前看的时候,忽然一只硕大的拳头,顺着中年人的鼻梁砸来!
“啊!”
中年人的痛呼声在巷口响起!
不少街道的行人被痛呼声吸引过来,女人们被吓了一跳,捂着嘴,惊异地看着这边;
但在看到夜郎轻一那只带血的拳头,和他面前仰面倒下、瘫在地上,捂着自己的鼻子出死猪一般的哼哼声的中年人,行人们遂又收回了眼神。
行人们裹紧身上的衣服,目不斜视、步履匆忙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夜郎轻一停在中年人的前方,眼神带着十足的戾气。
这一拳,将中年人打懵了。
他捂住自己的鼻子,瑟缩地看向夜郎轻一:
“啊!”
中年人被一下打懵了,捂着自己鲜血直流的鼻子,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生了什么。中年人神色变得惊恐起来,往后移动着自己福肥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