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白地說著，沒有注意到墨清已經紅的快要燒起來的臉龐。
墨清看著司玉用正經的臉色，說著這麼露骨的話，一時之間震驚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阿清，你會受傷的，我——」
墨清直接捂住了司玉的嘴，滿臉通紅地說：「我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
司玉精緻的眼睛閃過幾分茫然，眨了兩下，在墨清鬆開他後，疑惑地問道：「可是你摟著我的脖子，接下來不就應該脫衣服了嗎？」
墨清羞得整個人好像在冒煙，語氣有些氣鼓鼓地說：「你聽誰說的這些？簡直是一派胡言！」
「書上就是這麼寫的啊，」司玉似乎對自己學習的知識很信任：「書上說，愛人摟上你的脖子，代表著他想脫你的衣服。因為脖子離第一顆襯衫紐扣的位置最近。」
這到底是哪本書這麼誤人子弟啊？墨清在心中吶喊。
他湊到司玉耳邊說道：「才不是這樣呢，我沒有這麼想。」求求了，司玉不要再說了，這樣真的好羞恥啊！
司玉眉頭輕蹙，似乎是聽出了墨清話中的懇求，沒有再說什麼。把墨清扶了起來，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剛剛緊張的氛圍瞬間消散了大半，墨清屏住的呼吸瞬間就順暢了很多。他把頭埋在司玉的肩上，嘴角微微上揚，腦海中回想的都是剛剛的畫面。
司玉皺了皺眉頭，垂下頭看向墨清，輕輕地問道：「阿清，你是不喜歡我們一起親近嗎？」他搭在墨清肩膀上的手不自然地握緊。
「喜歡，」墨清沒有停頓，立刻回答，抬起頭看向司玉的眼神瀲灩，滿是春意：「我很喜歡。」
司玉直直地看著墨清的眼睛，剛剛還有些緊張的心思瞬間就放鬆了，嘴角微微上揚說道：「那就好。」
看見他這副樣子，墨清的心情甚好，輕笑出聲。不管他說什麼話，司玉好像都會相信。
不明白墨清為什麼發笑，司玉眼神中有些疑惑。
墨清吻了吻司玉的眼睛，輕聲說：「好喜歡你。」
司玉嘴角微微上揚：「我也好喜歡你。」
***
斯貝里的領獎典禮在一周後舉行，因為司玉的獲獎，這場典禮備受矚目。
典禮開始前三天，司玉在家裡收拾行李，司媽媽問道：「唉，這都快過年了，你還去美麗國幹嘛啊？那個地方吃的不好睡得不好的，唉！」
司玉頓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衣服說道：「我去領獎。」
司媽媽沒當回事：「什麼獎項還要去美麗國啊？」
「斯貝里文學獎。」
「哦。」司媽媽繼續收拾著衣服，整理好兩件衣服後，突然反應過來，睜大眼睛，瞳孔緊縮：「什麼？什麼獎？」
眼神中滿是驚恐與不可置信。
「斯貝里文學獎啊。」
司玉口中的斯貝里文學獎的就像是普普通通的獎項似的，這種淡定的態度讓司媽媽瞬間就變了一種態度。立馬放下了手中的衣服，上前拉住了司玉的胳膊，又問了一句：「什麼獎？」
司玉也放下了手中的衣服，看向司媽媽：「斯貝里文學獎。」
司媽媽在司玉的瞳孔中能清晰地看見自己驚恐的神色，她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你就是那個司玉？」
她感覺自己好像是在做夢。
原本她是不關注這種文學類獎項的，但是她兒子現在也是一個作家，她對這些也關注了些，但到底還是有些限度的。斯貝里文學獎是每個作家都夢寐以求的獎項，但是公布名單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和自家兒子一樣的名字。
當時她還覺得很巧，甚至還覺得司玉這個名字起得好，是個能得斯貝里文學獎的名字。本來她還想把這件巧合的事情和司玉說一說，但因為各種事情她就忘了。
沒想到再次聽到這個獎項的時候，就是現在這樣的情況。
獲得斯貝里文學獎的作家司玉，居然就是她的兒子司玉！
她沒有意識地後退兩步，眼看著就要跌倒，司玉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她。
司媽媽卻絲毫不在意這些，頓時爆發出一陣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我兒子獲得斯貝里文學獎了！我兒子獲得斯貝里文學獎了！」
司玉眼中閃過幾分擔憂，輕聲說道：「媽，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怎麼好像是不知道似的呢？
司媽媽轉過頭看向司玉，眼神中滿是閃耀的光芒，一邊笑著一邊流著淚說道：「兒子，媽媽以你為驕傲！」
雖然這一年來，司玉已經改變了很多。但她仍然記得一年前的司玉是什麼樣子，那個時候司玉沒有追求，沒有未來。周圍的鄰居聽到司玉的名字都會搖頭，說這孩子這輩子就這樣了。她只能裝作不知道，沒聽見，因為她知道他們說的是事實。
但是現在，她的兒子司玉是一個獲得了斯貝里文學獎的作家。她可以驕傲地和人家說，她的兒子是有名的作家！
司玉看著司媽媽驕傲的面容，微微一笑，然後不好意思地把頭扭到旁邊。
司媽媽後知後覺地想到了司玉剛剛的話，狐疑地問道：「你什麼時候和我說過啊？」
司玉沉默片刻說道：「獲獎名單出來的那天晚上我就已經告訴你和爸爸了。」只是當時你們因為打麻將，匆匆說了句知道了，就掛了。
司媽媽也沉默了，片刻後，不好意思地笑笑：「兒子，你這次去美麗國，你女朋友和你一起去嗎？」明顯地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