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黎嘆了口氣:「現在她不搞那些迷信的,又迷上了打牌。」
周進輕笑,幫他理著衣領:「媽上了年紀,難免孤單,打打牌也好,有利於身心健康。」
沈書黎:「就你,全家最慣著她。」
周進在他唇上親吻了下,廝磨著,曖昧輕語:「我也慣著你。最寵你,最疼你。」
沈書黎就笑:「好了,我都知道。」
周進最後幫他整理了下衣擺:「等我一會兒,我也要換身衣服。」
屋裡一陣輕微的窸窣聲後,沈書黎的手被握住了:「走吧。」
一身喜服的周進,牽著沈書黎出了門。
耳塞又被戴上了,沈書黎看不見,也聽不見,他只能全身心地依附著周進。
不知為什麼,他心跳得有點快,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一樣,沈書黎還以為這是因為他被奪走了視力和聽力造成的。
他不停地問著:「好了嗎。」
隔幾步路,就要問這麼一句。
周進每次都用指腹,在他的手背上輕點兩下,又摩挲兩下他的手心,這樣來安撫他。
好像被牽著,登了幾步樓梯,站到了一個高台上。
沈書黎心跳越來越快,他只能深呼吸,緩解這種近似缺氧的症狀。
這時,周進摘下了他的耳塞。
耳道突然被空氣湧入,有那麼幾秒鐘的耳鳴,讓他不太能聽清周圍的聲音。
直到耳朵適應後,沈書黎聽見的第一個聲音就是:「請問沈書黎先生,您願意跟周進先生結婚,愛他,敬他,同他相守,跟他白頭偕老嗎?」
沈書黎心跳一滯,整個人愣在那裡。
直到周進湊過來,在他耳邊輕聲:「會回答,不然我很沒面子。」
沈書黎茫茫然,按照本心回覆:「當然願意。」
那個聲音,好像是徐立。他突然問這個幹嘛?而且現場好像聽到了音響的回聲。
徐立:「那周進先生呢?」
周進牽起沈書黎的手,在他手背上印下一個虔誠的吻:「我願意。」
他嗓音很堅定,清透,好像能穿透整個莊園。
沈書黎即便早已知道答案,卻還是不可避免地動容了,連心臟都微微顫了顫。
突然就想到,當初他們結婚,連個婚禮都沒有。
哪怕現在他們很相愛,但還是覺得有些遺憾。
遺憾沒在大眾的見證下,說出對彼此的愛意,遺憾沒有一個正式的儀式,來作為他們開始,遺憾很多事。
徐立:「那現在,郎可以親吻另一位郎了!讓我們掌聲祝賀!」
在這一瞬間,沈書黎的眼罩被拿掉,眼前緩緩亮起,他看到的第一個畫面,是一雙充滿愛意和柔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