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飛快打字:視頻嗎
下一刻鈴聲就想起了,沈書黎直接按了接聽。
隨後屏幕里,就出現了一張憔悴的臉,跟他一樣,掛著同款的兩個大黑眼圈,嘴邊還長出了青色的胡茬。
沈書黎輕嘆一聲:「你怎麼把自己搞成了這樣子,一點都不注意形象。」
周進貪婪地盯著屏幕里的愛人:「你不在,我睡不好。而且你不在,我注意什麼形象。」
昨晚他也輾轉反側,在想要立刻丟下一切去陪沈書黎過生日的衝動,和興奮冷卻後又變回成熟的理智,兩種狀態中反覆切換,煎熬折磨了一整晚。
沈書黎看著他,看了良久,心跳越來越快。
他有了一個想法。
於是安慰周進說:「好好吃飯,好好休息,等我回來,我會很快。」
周進只當他是在安撫自己,就笑了下。
太陽升起了,兩人掛了電話,開始在各自的領域裡奮鬥。
他們看不見彼此,但心裡都念著彼此,為了彼此而努力前進。
後來兩天,沈書黎幾乎是玩兒命一樣工作。
他強迫自己提起精神,不要去想周進,也儘量不看消息,讓自己分心。
他全心全意地投入工作項目,整夜整夜地加班,為了集中精神,甚至晚上睡在辦公室。
疲憊到極致,困得支撐不住,才會眯一會兒,大概半小時,又逼著自己清醒,爬起來趕工。
沈覓作為他這段時間的臨時助手,看著都覺得心疼,勸說:「您不用這麼拼,這個項目雖然要得急,但按照正常的工時,是來得及的。」
雖然來得及,大家心理卻都清楚,只是非常勉強的來得及。
沈書黎知道她是關心自己,只說他還撐得住。
就這麼拼命工作了兩天,到了沈書黎生日的下午,他單獨跟沈覓談話:「能不能跟你老闆說一聲,我請半天的假。」
沈覓:「這倒是可以,您這兩天太拼了,擠出半天假也不耽誤事兒。我跟老闆說一聲。」
沈覓當著他的面,給鄒恬打了個電話,鄒恬當然是同意了。
在聽到回答的那一刻,沈書黎什麼都顧不得了,給沈覓打了個手勢,然後抓起自己的外套,就衝出了辦公室。
外面又下起了雪,南方下雪是很難得的,但這也說明,氣溫會乎尋常的冷。
沈書黎就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出來得匆忙,只拿了圍巾,連手套都忘了。
他在大雪裡狂奔,看了眼時間,是下午四點,這時候剛好能趕上最後一輛回小鎮的班車。
如果不堵車的話,能夠在十二點前,回到莊園,回到周進身邊。
這兩天裡,周進其實也提議過,說他乾脆請人在莊園幫忙,他自己就到城裡著陪沈書黎過生日。
但沈書黎拒絕了,因為他早就打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