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清也來了,還帶著她的小男友。
徐立蹲在地上,手下活兒沒停,看周進一上午都沒說話,就用肩膀撞了他一下:「誒,你在想啥呢,我就看你走神走了一上午。」
周進難得地嘆了一口氣:「沒什麼。」
徐立齜牙:「咦,你這黑眼圈重得都快掉地上了,咋,昨晚跟沈少爺快活了一晚吧,爽不爽?」
周進眉心一擰:「別說黃色話題。更別說沈書黎的黃色話題。」
他氣壓低了下去,轉過身背對徐立。
徐立:「嘿,開個玩笑。」
這咋還護上了呢,他也沒說啥吧。
周進沉聲:「我不喜歡這樣的玩笑。」
尤其一想到,別人帶著有色眼鏡,這麼輕視沈書黎,他就壓不住心裡的怒火。
見他認真的,徐立就說:「男人嘛,好哥們兒之間都愛說點帶顏色的,別介意,你不喜歡我就不說了唄,咋還生氣呢。」
周進沒搭理他了,低頭幹活,又想起昨晚的事兒。
昨晚他確實沒睡好,一整晚,渾身僵硬,不敢有什麼大的動作,連身都沒翻。
這不對勁兒。
以前他一直想跟沈書黎更親密點,肢體上的曖昧接觸也不避諱,主要是覺得這樣有利於增進兩人感情,而且也沒什麼可避諱的。
沈書黎不太放得開,他也就慢慢來,不想讓沈書黎不舒服。
但現在,沈書黎放開了,他明明可以得寸進尺,趁機推進一步,卻惶恐猶豫了。
周進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兒。
一早上,他都不可控地,在回味昨晚的事兒。
那雙冰涼的腳,輕輕蹭著他的腳背,直到現在,都讓他心裡綿生出一股難以克制的癢意。
他碰過好幾次沈書黎的腳,之前也不覺得有什麼,但從昨晚後,那些畫面和記憶,瘋了一樣湧出來。
他能清晰地想起,沈書黎腳背上的青筋,腳趾泛著粉色的關節,腳踝青澀的那一點凸起。
這些催生出一股暴戾的渴望,讓他想要蹂。躪,想要讓桃粉變成緋紅。
這股欲。望太強烈,讓周進招架不住,甚至有點害怕爆發,於是本能地壓制了下去。
正出神時,突然看見農場門口,有個熟悉的身影,手裡拎著沉重的包,正一瘸一拐地往這邊過來。
徐立也看見了,剛要叫周進,一回頭,身旁的人早就像一支離弦的箭,飛快地沖了出去。
周進瞥見沈書黎的手,被凍得通紅,忙接過他拿著東西,嗔怪的話卻說得很溫柔:「又不戴手套,手被凍壞了怎麼辦。」
沈書黎淺笑:「哪有那麼嬌氣。」
周進無奈,另一隻手牽住他,大掌包裹著青年修長的手指,順手揣進了自己熱乎的兜里:「那也不行。天氣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