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進長長地吁了口氣,一手搭在額頭上,似笑似哂:「所以你之前遠離我,是把我當成了痴漢?不懷好意的變態?」
他有些慶幸,沈書黎沒有直接拉黑他。
沈書黎緩緩抿緊唇,耳尖緋紅。
他有些羞愧於自己幾次三番對周進的誤解。
但高傲如他,嘴上卻十分倔強,冰冷又淡然道:「沒有。」
周進輕笑:「沒關係,誤會解開了就好。」
一開始周進寫信時想的是,在信里把沈書黎跟他結婚的利弊,全都分析清楚,用好處來打動對方。
本以為這樣求婚成功的概率會大一點,誰知道反而弄巧成拙。
不過……周進看了眼沈書黎微紅的臉,又覺得,現在這樣似乎也不錯。
誤會的解開,通常伴隨著愧疚,這也算是一種變相提升好感的辦法。
只要目的達到,過程也沒那麼重要。
兩人一起數完了受損嚴重的果樹,回到了集合點。
徐立已經在那兒等他們了:「你倆咋一起回來的。」
周進:「剛巧碰到了。報報數吧,我用手機記下來。」
三人各自報了數,剛完成統計,不遠處一個人影晃悠悠地過來了。
鄭叔邊跑邊喊:「進娃子!出事兒嘞!」
周進:「您別急,慢慢說。」
鄭叔粗喘著氣,著急得冒火:「我剛才牽狗出去遛,碰上周末來玩兒的城裡人嘞,他們硬要逗狗,結果狗掙脫了繩,追出去,把人給咬了。」
周進頓時眉頭蹙起:「嚴重嗎,帶我去看看。」
徐立:「我也一起。」
周進剛走出兩步,回頭看向沈書黎,猶豫道:「沈先生要不去農場坐會兒,這裡不好打車回去,我忙完了騎三輪送你。」
沈書黎搖搖頭:「一起去吧,我一個人待著也是閒。」
周進:「好。」
鄭叔帶著他們走了一小段路,很快便在山坡半腰,看見幾個人圍在一起。
周進快幾步過去:「你們好,我是狗主人,傷得嚴重嗎。」
同行的人說:「狗咬得倒不是很嚴重,關鍵是,他被狗追的時候,給摔下了坡,好像腿斷了,腰還閃了,現在動不了。」
這種情況,他們不是專業的醫護人員,也不敢亂挪動人。
受傷的是個年輕男人,名叫王鴻,此刻正哎喲地叫喚著:「別說了,快想想辦法……」
周進蹲下身,凝眉看了看他的傷口,腿上被咬了一圈牙印,稍微出了點血,但問題不大。
主要還是腿和腰,估計要拍片子才知道傷得重不重。
周進:「叫救護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