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深赶忙把他们扶起来:“有话便讲,何必如此!”
文云孙说:“事情皆因我而起,云孙过意不去。此来,一为道歉,二为辞行!”
莫如深一惊:“辞行?你要去哪儿?不在国子监读书了吗?”
文云孙说:“我已被国子监除名,不得不离开了。”
“为什么?”大家都不知道。
“我来说吧!”秦斌说:“由于揭露科考舞弊,云孙被国子监除名了,而且三年内不允许再考。”
大家听了都是唏嘘不已,为文云孙惋惜。
文云孙说:“没有什么遗憾的!反正我还年轻,我想去北地游历,了解一下蒙古国。”
罗红缨很不理解:“去蒙古干什么?蒙古人凶狠残暴,对大宋虎视眈眈,此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文云孙说:“我又不是朝廷命官,一介草民而已,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我想了解他们,也许以后有用。”
莫如深很赞赏:“也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其实只有莫如深知道文云孙便是日后的文天祥,其人其才在历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
秦斌说:“离开也不是什么坏事,我赞同云孙的做法。我也是来辞行的。”
莫如深又是一惊:“你要去哪儿?”
秦斌笑道:“因为私自传递考题,策划揭露科考舞弊,我被贬官了。”
莫如深问:“贬至何处?”
秦斌说:“梅州下辖的宽城县作县令。”
彭脱口而出:“梅州宽城!”
莫如深三人刚从梅州回京有几个月,有些想念。
莫如深点点头:“也好,远离了京城是非之地。我写一封信,你带给李安刚大人。司理参军邹子龙也是你的熟人,到那里也不错。不知何时动身?”
秦斌说:“我二人都是明日动身,幸好还能见莫大人一面。此后,我向南,云孙向北,便不知归期了。”
莫如深很感慨:“今天在府上用餐,我们一醉方休!”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说:“云孙,你找到童博了吗?”
文云孙摇摇头:“没有!我将《晚唐风云录》都快翻烂了,张雨辰大人也帮着找了,至今一无所获!”
莫如深想了一下,说:“你先住在我府上,我有一些想法,咱们讨论一下。”
文云孙很惊喜:“莫非大人有什么现?”
莫如深说:“算不上现,但确实有些推测。”
文云孙一听,很痛快地答应了。
莫如深回头看看郑虎,问:“二哥,三义楼给了贾似道,你现在住哪儿?”
郑虎说:“如深,你不用担心我。这几年,我在京城买了一处宅院,岳父大人一直住在那儿。”
莫如深总算放心了。这时,吴强进来了,告诉莫如深可以用餐了。
席间,大家推杯换盏,谈笑风生,似乎以往的风风雨雨都未曾生过。这些年,大家或多或少受莫如深的影响,对于是是非非看淡了。
宴罢,莫如深把秦斌、彭和郑虎送出了门。
吴瀚问:“义父,先生走了,我还在国子监读书吗?”
莫如深语重心长地说:“瀚儿,你从七岁时随秦斌读书,你们的感情我可以理解。然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从现在起你要更主动地学习了。国子监不乏饱学之士,学习他们的优点皆可助你成才,也不辜负你父母的在天之灵。”
他说到了吴正清和吴夫人,吴瀚突然感伤起来。
莫如深看看吴瀚说:“好了。这几日,我要看你的武功,你要勤加练习。”
罗红缨有些遗憾:“三年了,瀚儿没有跟我们在一起,我没有点拨他。好在有我爹指点,也可以看出来瀚儿没有偷懒。回来后这段时间,他又有了不小进步。”
莫如深很满意,快六年了,总算没有辜负吴夫人的重托。
转过天,莫如深没有到衙门值守,一直与文云孙待在书房研究那本《晚唐风云录》。
文云孙满脸愁云:“我已将此书看过多遍,没有任何现。”
莫如深微笑了一下:“我不是提醒你看生活场景吗?”
文云孙摇摇头:“我看了。主人公的生活场景描写很多,我确实没有现。”
莫如深提醒道:“在狱中,我也看过几遍。你是否注意到,在主人公的生活场景中多次出现的东西或人?”
文云孙一愣,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翻了一会儿书,说:“货郎的叫卖声曾经出现过三次,但这能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