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一愣,觉得唐明的话貌似很有道理。
他感慨道:“怪不得叫莫如深,名字起得真不错,名符其实!”
吃晚饭时,莫如深现安倩欲言又止,于是问:“安倩,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不妨说出来。”
安倩支吾了半天,说:“我下午到街上转了转,碰到了常来客栈喝酒的将军。”
“哪个将军?”罗红缨问,“你说的是卜夏礼吗?”
安倩点点头:“是的,好像是姓卜。”
莫如深说:“你现了什么吗?”
安倩有些迟疑,“其实我没现什么,不过,我在客栈见过那个将军和乌扎鲁特说话。”
莫如深来了兴趣:“你是说卜夏礼认识乌扎鲁特?”
安倩点点头:“肯定认识。他们在五楼说话,我看见过。乌扎鲁特还没有抓到,我想卜夏礼会不会知道他的行踪。也许是我想多了,太幼稚了,你们不要笑话我。”
安倩怯生生地低头,继续吃饭了。
莫如深略一思索,说:“你一点也不幼稚,你的想法有一定道理。”
吃完饭,安倩收拾了碗筷,去忙了。
彭问:“你真的认为安姑娘说得有道理?”
莫如深说:“不是没有可能。大哥,还是说说你们打听的结果吧。”
“我先说吧。”唐明说,“禁军的兄弟们,包括我,都没有现运银子的车辆,但信鸽飞回来了。”
“噢,千里兄那边有什么消息?”莫如深早就等着那边的消息了。
唐明说:“根据我们的提示,将军放出风去,说国通银号银根吃紧,百姓挤兑了大宋各地的国通银号。银号人员或被抓捕,或被击杀。”
罗红缨和彭很兴奋:“太好了。”
唐明说:“也有一个坏消息,风六娘确实死了。”
彭一惊:“风六娘死了?又是顾德璋严刑逼供吗?”
唐明点点头,说:“不仅是她,卢定邦也已经残废了,目不能视,口不能言。”
“什么?顾德璋这个酷吏,这个浑蛋,把好不容易抓到的人都折磨死了。”罗红缨大骂道。
唐明说:“将军说,顾德璋似乎也很恼火,还打了手下人。”
彭怒火未消:“他是在装,怕皇上怪罪。”
莫如深想确认一下:“千里兄是这么说的吗?”
唐明重重点了一下头:“是的。”
莫如深点点头,若有所思。
彭说:“别说顾德璋了,我今天下午有现。”
莫如深立刻来了兴趣,罗红缨抢先问:“现了什么?”
彭说:“前几天,有十余辆大车出了北城门,车上装着银箱。北城有些小贩看到了。”
莫如深问:“是银号的人自己押运的吗?”
彭摇摇头:“不是。是军队押运的。”
“什么?”大家几乎异口同声地问。
“军队押运的,难道国通银号与军队有关?”彭很难相信。
彭解释道:“我反复与目击者确认过,一定不会错。”
莫如深问:“出了北城,通往哪里?”
彭答道:“我问过了。城北5o里处有一座山,名叫小寒山。百姓有时会到小寒山打猎。”
莫如深看过地形图,说:“北城门只有通往原西夏的白马强镇军司,再往北要经过沙漠,然后是黑山威福军司,再向北就是草原了。”
罗红缨说出了自己的怀疑:“难道他们把银子运到黑山了?”
大家陷入了沉思,都不说话了。
莫如深沉思半晌,开了口:“不太可能运得太远,原西夏属地只有中兴府最繁荣,这里原是西夏的府,黑龙堂在此经营多年,绝不可能轻易放弃。他们可能意识到了某种危险,转移了银子。”
彭说:“可是,为什么是军队押运的?”
罗红缨心直口快,本来想说,却感觉到不合适,最后还是忍不住说出来:“我觉得军队一定与他们有勾结。”
说完了,她又不自信了:“我说得不一定对。”
莫如深说:“你说的是其中一种可能。”
罗红缨说:“都有哪些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