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里趁机抽刀在手,起了还击。酒楼的摆设和物什被打得七零八落。
双方各自的手下拔刀在手,处于警戒状态。
秦斌提醒莫如深,制止双方的打斗。莫如深却是无动于衷,其实他有意让江千里挫一下蒙古人的锐气。
他觉得蒙古人盛气凌人,不利于今后案件侦破,更不利于双方合作找到忽必烈。
乌尔保的刀法有蒙古人的特点,力猛刀沉,加上马的冲击力的才能挥最大效率。
江千里的刀法却是力量和技巧并重,乌尔保终究不是他的对手。十几个回合后,乌尔保的刀被打掉了。
江千里的刀压在了乌尔保的脖子上,他故意问乌尔保:“将军觉得江某的功夫怎么样?”
乌尔保把心一横:“要杀便杀,何必多言!”
莫如深出来打了圆场:“千里兄,把乌尔保将军松开吧。大家都是为了寻找四王爷,何必如此剑拔弩张呢?”
江千里收回了刀,乌尔保从地上站起来。乌尔保捡起地上的弯刀,插入鞘中。
他一边走一边说:“今日生的事情,我会向斡勒赤大将军报告。请你们不要忘记,还剩六日。否则,我等绝不善罢甘休!”
说完,他带上人马,气呼呼地走了。
罗红缨很高兴:“这些蒙古人横冲直撞的,就得给他们一些教训。江大人威武!”
见到自己的将军如此威武,禁军的兄弟们也很高兴。
秦斌问莫如深:“莫大人,南霖姑娘的事情怎么办?”
秦斌觉得正是自己画出了南霖的画像造成今天的局面。他心里过意不去,于是问起了南霖的事情。
大家都沉默了。
江千里率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按照惯例,南霖参与了绑架案,应该通缉她,到时自然可以找到她。”
罗红缨坚决反对:“不可以,南霖一定是被迫的。她绝不可能参与不法之事,我了解她。”
严格来说,南霖和罗红缨是情敌,罗红缨似乎不应该这么围护南霖。大家都清楚,最后的决定仍要由莫如深来做。
莫如深思索片刻,说:“红缨说得对,南霖一定有难言之隐!如果她是被胁迫的,我们又追捕得太紧,势必危及她的性命。”
江千里问:“你是说,凶徒可能会杀她灭口?”
莫如深点点头,说:“以我——我们对南霖的了解,她不可能参与绑架。”
他本来想说我,后来临时改成了我们。
江千里明白了:“你是说把南霖也当成受害者?”
莫如深说:“只要找到南霖,相信就有忽必烈的消息了。”
“我明白了。如深兄,你说我们怎么找?”江千里说。
莫如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南霖长于音乐,学堂、乐坊、酒楼、甚至——甚至青楼,都要去找一下。”
罗红缨火了:“你怎么能如此说南姑娘,她怎么会去青楼?”
江千里理解莫如深的意思:“红缨姑娘莫急,如深兄的意思是她可能在那些地方,不是自愿的,而是被协迫的。”
莫如深不置可否,接着说:“千里兄你带着禁军的弟兄们为一组,我带着衙役为一组,一方面查找南霖,一方面查找能养大量马匹的地方,马匹主要是蒙古马。”
他又对秦斌说:“秦兄,你回去叫上我大哥,按照我刚才说的地点,主要是暗查南霖的下落。你们的重点是城内,我们的重点是城外。”
最后,他又说嘱咐道:“一旦现了南霖的下落,不要轻举妄动。一定要到州衙搬救兵。”
秦斌记下了,急忙赶了回去。
又一天过去了,傍晚的时候莫如深和罗红缨领着衙役们向庐州城走去。辛苦一天,一无所获,他们都有点沮丧,骑着马无精打采地向前走着。
抬头间,莫如深看见对面来了五六匹马,还有两个赶马的人。莫如深若有所思,催马迎上去。
他冲马贩子一抱拳:“这位大哥,可否讨教一二?”
马贩子一抱拳,说:“大人,草民不敢承您讨教,有事大人尽管问,草民知无不言。”
他问:“大哥,这些马是蒙古马吗?”
马贩子呵呵一笑:“不是。蒙古马的脚力不错,常用来作战马。这几匹马耕田还行,作战马就不行了。”
莫如深很感兴趣,问:“蒙古马和我大宋的马有何区别?”
马贩子说:“区别还是有的。蒙马个头不大,步幅不大,力不大,跳跃能力一般,但耐力很强。长途负重,日行百余里,不在话下。作战马,利于长途奔袭。”
他又问:“大宋的马匹呢?”
马贩子说:“大宋的马很漂亮,个头大,步幅大,爆力强,能负重,但耐力不如蒙古马。作战马,不利于长途奔袭。”
莫如深说出了自己的理解:“跑短途大宋的马快,跑长途蒙古马强。时间长了,大宋的马就不如蒙古马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