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缓和的气氛顿时又紧张起来了。
莫如深急忙说:“卢校尉,大将军千万不可动手!两国边境已经平静了近一年,万不可因我们几人把两国重新拖入战祸。如此重罪,我们都承担不起!”
卢定邦和斡勒赤都不说话了。
莫如深说:“斡勒将军,您给我十天时间,我把案情查明,找到特使,如何?”
斡勒赤思虑再三,点点头:“好吧,以十日为限。我已经派人向国内报告,我蒙古军三日内必会开赴边境。我等暂时驻扎在城外,静候佳音!”
庐州众官吏和百姓沸腾了,眼看着战祸将起,大家都无法淡定了。知州袁维俊吓得腿都开始抖了,他这个地方大吏让众官吏很失望。
李时济狠狠瞪了他几眼,说:“袁大人,赶紧将此地生的状况具表送往京城,请皇上大军,以防不测。”
袁维俊声音颤抖地说:“好吧,就依李通判!”
李时济补充道:“尽快调集州内军民,加固城防,补充粮草,做好应战准备,以备不时之需。”
袁维俊说:“全凭李大人处置。”
他转身对其它官员喝道:“全部到州衙议事,听从李大人的安排!”
他们乱哄哄地走进去了,只剩下了莫如深、彭和岳宝山。
莫如深拱手施礼道:“斡勒将军,请约束部下不要在此期间再生事端,如深必全力以赴查察此案。两国千万不能开战!”
斡勒赤点点头说:“我会约束部下,一旦我蒙古军兵,那便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了。我是御林军统领,无权调动其它军队。我会把我们的约定通知带兵将领,斡勒赤绝不食言,十日内必会按兵不动!”
莫如深问:“为侦破此案,将军可否实言相告,特使是谁?你们的使命是什么?”
斡勒赤欲言又止,似乎有难言之隐。
过了好半天,他才说:“莫大人可否到城外帐中一叙,斡勒赤愿意说明实情!”
莫如深想了一下,说:“好吧。”
莫如深对岳宝山说:“岳捕头,请回复袁大人,我去了解案情。如深必会尽力,也请袁大人早做准备。”
岳宝山抱拳道:“莫大人,卑职明白!”
岳宝山转身上了台阶,跑进了州衙。
莫如深对彭说:“大哥,我们到城外走一趟。”
彭重重地点了点头:“好!”
到了城外蒙古大营,莫如深现特使卫队大概有七十人左右。营寨不算大,但部署得井井有条,可见斡勒赤绝不是一个草包。
到了中军帐,斡勒赤屏退左右,说:“莫大人,并非斡勒赤有意搅闹庐州,实属无奈。”
莫如深说:“将军莫急,可否将特使的身份直言相告?”
斡勒赤无奈地说:“大人,特使便是蒙哥大汗的弟弟四王爷忽必烈。”
莫如深大惊:“忽必烈?”
他一方面惊讶自己办的案子受害人居然是忽必烈,一方面惊讶自己居然又与另一个历史名人忽必烈扯上了关系。
他放心了很多,坚信忽必烈一定能找到,因为历史上的忽必烈是在79岁时死的,而不是4o岁左右。
斡勒赤有些沮丧地说:“我本是金国降将,能得到大汗及四王爷的信任实属不易。如果不能寻回四王爷,我便是万死之罪。”
莫如深安慰他:“将军放心,您一定会官运亨通!”
斡勒赤苦笑一下,说:“大人,借你吉言,然而斡勒赤能否过眼前这一关,还是未知之数。”
莫如深笑笑说:“放心吧,您一定会官运亨通的,因为四王爷忽必烈便是下一任大汗。”
斡勒赤大惊,起身查看周围,又掀起账帘看了看,警告莫如深:“莫大人不可胡言,否则休怪斡勒赤不讲情面了。”
彭赶紧打圆场:“将军,莫大人颇知过去未来,不必如此惊慌!”
斡勒赤将信将疑,看着莫如深。
莫如深说:“先不聊那些,先说说找四王爷的事情。将军可否明言,四王爷在朝中可有对头?”
斡勒赤表情很不自然,说:“四王爷宅心仁厚,没有对头。”
莫如深摇头道:“不然吧,七王爷呢?”
斡勒赤更吃惊了:“你——”
莫如深笑着说:“我怎么知道的?你就说是不是吧?七王爷阿里不哥和四王爷忽必烈不和,恐怕蒙古朝中很多人都知道吧?”
斡勒赤说:“难道你怀疑事情是七王爷派人干的?”
莫如深说:“我并不肯定事情是七王爷干的,只是合理地怀疑任何人。您能不能说一下,四王爷具体是在哪儿失踪的?”
斡勒赤不解地说:“昨天四王爷去了包氏宗祠,上了香。”